做夢?說得不錯。”宮殞寒灼心裡亦是義憤填膺,與風越長空同一鼻孔出氣。不過表面的涵養功夫顯然比前者好上不少,只聽他甚為理解的溫語:“那就讓我們的小狐狸繼續做她的春秋大夢吧。”
這冷言冷語要是尋常女子早被唬住,姑且不被嚇到也會自持身份的表現出各種反應。或是小心地不再觸及這話題,或是扮可憐博取他們頷首,或是拿出伶王這靠山威嚇他們迫使他們不得不同意,或者是暗藏手段奴化他們認同……但千般萬般的女子都不是她。所以,在他們驚愕的眼光裡。哪知這惡劣的女子非但不收斂,反是越加張狂,她抱著肚子笑得花枝亂顫,笑得嘲弄調侃,彷彿遇見天下最可笑之事!
風越長空和宮殞寒灼頓時有種錯覺,眼前的女子才是那最該從他們三人裡消失的一個……沒有她,爭端自是不在。但她,偏偏是合他們二人之力也要保住的人!
風越長空嘆息,宮殞寒灼無奈。除去同仇之氣,一時間他們頓生出同病相憐之感。兩人望向對方的眼神雖偶露遲疑,但又多出份英雄間的惺惺相惜之意。最後,當他們察覺到自己心境裡小小的隨她調動改變著時,兩人皆是突然輕笑不語。而宮殞寒灼再看向小狐狸時,溫柔的眼簾更添灼炎的銳意。小狐狸調和矛盾的方法頗有深沉詭詐的色彩,精明的讓他們難以察覺並加以設防啊。
這時,風越長空戲謔的聲音傳進他耳朵裡。“寒灼,你的品味真差。”
“彼此,彼此。”宮殞寒灼的眼依舊望著蜷縮在風越長空懷裡打著哈欠的小狐狸。緩慢的語速細聽便可發現其中蘊藏著不小的愉悅。而他們的小狐狸樂得裝傻,頗有番裝聾作啞的意味。亦或者說,她真是非常單純,只是複雜的他們多心而已。宮殞寒灼就像是發現了令他驚奇的寶藏,目光灼灼的盯著小狐狸幽思出神。
“咳咳,”小狐狸輕咳兩人,默默避開那人探尋的犀利眸光。她轉而注視著近在咫尺的美顏,討好的詢問著風越長空。“小風,千年來我都沒有踏出竹林一步。我的嬤嬤也從不給小狐狸講外邊的情況,就連小狐狸這次的目標鎖煙鎮都是嬤嬤為我挑選的。現在想來,肯定是我嬤嬤算計我啦。你給我講講你的事情好不好?”
風越長空一皺眉,些微的眯眼警告她不許動歪腦筋,也為她突如其來的示好感到些許詫異。不過環住她腰際的手卻更緊了緊,他不無不可的撇撇嘴,啞聲道:“想知道什麼?”
小狐狸的身子突然一僵,面容裡迷蕩更為詫異的神色。她明顯感受到抵在她大腿末梢極端亢奮的異物,他的手掌悄悄將她往下擠壓,慢條斯理的廝磨讓坐立難安的小狐狸不禁老臉一紅。她怕在場的另一人發現他們的異狀,甚至有點急切的將臉垂下倚在他胸前。柔順的模樣突然讓宮殞寒灼自覺多餘,連帶使後者的心情又微往下沉……
“想知道什麼?”戲謔的聲音潛入小狐狸的耳畔,風越長空不厭其煩的再問一次。
倏地,小狐狸抬起臀部往下重重一坐。風越長空的低沉驚呼與她惡作劇得逞的笑意同時出現,後者趁著他鬆弛的力道逃脫他的掌心。風越長空急忙想抓回她,誰知她一個轉身翩然飄入宮殞寒灼的懷抱。然後,他瞧見宮殞寒灼朝他那裡稍稍一瞥,不由尷尬止住動作,心裡更是連聲低咒著。特別是那安然地坐在宮殞寒灼懷抱裡向她做著俏皮鬼臉的可惡女子!
“小風你好猥瑣喔。朗朗乾坤之下,有第三者在場……”小狐狸故意做出怕羞驚嚇的樣子,更往宮殞寒灼懷裡溺,躲狼揩油佔便宜照樣兩不誤。“小花就不會這樣子,是不是?”
宮殞寒灼除去苦笑,只得笑得好苦。她不是正在封他的路是什麼?待會若是他有什麼反應,免不了要讓自己裝一回君子忍一回暗傷。雖然偽君子不是第一次做,但柳下惠他卻很不想做啊。宮殞寒灼考慮著自己以後是不是要弄些醒腦清神的藥物在身以備不時之需……
溜神之餘,他慢一拍的反應過來。血珠錯愕,語音不覺上揚。“你叫我什麼?”
“小花啊。”小狐狸低聲笑著,眉眼裡的邪惡氣息更盛。眼角餘光瞥見風越長空略急的喘息聲,眼簾不自覺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小風,你還是快快去洗冷水澡吧,免得憋出病來。”話說完,她的嬌笑聲更是響亮。曖昧的眼色裡似乎還有自己沒有道明的暗語——這就算是你強我的懲罰喔。看在你還在沒有滿足就即時收手的份上,本姑娘就大發慈悲的放你一馬。
“不去。”極為賭氣的,風越長空撇開視線看也不看她。
突兀的,宮殞寒灼垂首低笑,他附於小狐狸耳旁輕輕唸了句話。她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