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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他很高興她還會垂涎他的美色。只是,她的品味真令他很難恭維。葬謙循畢竟是活在他人鄙夷的目關裡許久,如今竟有人覺得他漂亮。他還真無法形容此刻的感覺,只能說這是種很複雜的愉悅感,但不沉重。

“大約是黑狐和光狼消聲匿跡的時機,妖之國的領主勢力大不如前。亂世出英雄,許多自認有本事的妖魔鬼怪趁亂而起,各自佔地為王。領主們自然不會姑息放任他們,由此,妖之國的內戰於嚴展開。”嘴角的弧度變為譏諷,葬謙循實在對那些領主沒什麼好感。當年若不是領主們的小人之心,光狼和黑狐也不會幾近滅絕。

“那時,我還沒出生,詳細情況並不清楚。只聽我娘說,那場戰爭持續了千年才平息。也幸好有那場內戰,否則今日你和我便不會坐在這裡,更談不上有誕生的可能。”葬謙循垂下眼,娓娓道來:“處死那些叛逆者是不可能的,因為和黑色的戰鬥妖之國已元氣大傷。領主們和他們不知達成了什麼協議,各各化明為暗被傳承下來。”

“我以前的稱號是屍牙,身份為夜雪門的高階成員。在外圍成員看來,我與斷修魂、千里、無常四個深受門主的信任。夜雪門接受各種委託,沒什麼目標和野心。但門主是個猜忌心很重的傢伙,他怕我和修魂有人想奪走他的地位。寧願壯士斷臂,可惜他估錯了修魂的整體實力。”葬謙循的語音沒有起伏,平淡的只是陳述。“我提過,修魂最強的不是他的戰鬥力,而是他的這裡……”

他指了指腦門,漸漸露出了真實的本性。

暗夜墨焰第一次瞧見他除了傻笑,寬仁的笑外,竟然還會有玩味的笑。

“傳聞冰雪之神善於謀略,修魂與他看似相同,實則大相徑庭。”葬謙循認真的思索著用語,以他的認知分別兩人的差異。“如果寒灼他擅長利用人的弱點,那麼修魂擅長利用的就是意外與巧合。兩人的差距,在於掌握全域性的才能。”

“寒灼做事很細膩,他謀定而後動,定是把所有細節整理的萬無一失才會實施計劃。假若寒灼是可以挖盡心思耗費幾十年去經營一個陰謀的人,那修魂可以花費數百年的時間去實現自己的願望,並且不給人察覺到他願望的機會。看似無關的蛛絲馬跡串連於一起,當他達到目的時,你才會想到原來如此。”自嘲的笑了聲,葬謙循比劃了會,突兀地嘆道:“純屬經驗之談。”

“以前我叛逃夜雪門時曾鼓動他和我一起走,可他說他走將會是幾百年後的事。從你口中所述來看,他似乎想和你們做一筆交易。”葬謙循並不覺得寒灼和山藥會丟掉性命,因為斷修魂是個很懶惰的人,甚至懶得殺人。以前他們搭檔的時候,修魂大多隻是負責施展幻術定住目標,由葬謙循送木頭人上路。“我有理由相信,那交易內容和門主有關。”

“我並不覺得自己有能力可以幫到他,況且他所說的交易是單方面的吧?”暗夜墨焰不認為自己可以從斷修魂那得到什麼,她不被先整死就該感嘆自己福大命大。

“……或許,交易已經開始了。”葬謙循吐出驚人之語,他默默思考著,這並不是他的強項。多是憑猜測和對斷修魂的瞭解。他喪氣的說道:“我也猜不到他究竟要幹什麼……唉,還不如想想是什麼人要殺你,說不準和買兇之人有關。你有得罪什麼人嗎?”

“我出來的時間很短好不好?哪有空和人結怨啊……”皺眉隨口抱怨著的暗夜墨焰突然靈光一閃,只見她滿臉錯愕的自喃道:“不可能吧?他們應該沒有必要這麼做,但會不會是他們呢?”

“你想到什麼了?”一聽有線索可尋,葬謙循馬上詢問。

高深莫測的黑眸瞧著葬謙循,她找個位置坐下來,淡然道:“有三種可能:一是狐族,二是某位領主,三是我的夫君候補人。無論是何人,他們都不想或不能明目張膽的除掉我。”

“嘖,真麻煩。”暴躁的抓了抓頭髮,葬謙循坐立不安的說著。“我的傷勢雖已不是問題,但是未來的十九天內,道法只剩下七百年功力。若是山藥和寒灼找來,我怕自己照顧不到你。”

“的確是個難題。”摸著下巴,暗夜墨焰絲毫沒有緊張感的追加:“山藥對我的位置了若執掌,躲避不是辦法。就算你道行處於全盛狀態,寒灼的下毒功夫你有辦法解決嗎?如果山藥和寒灼聯手,我們的處境更堪慮……”

“若是處於全盛時期,我有把握在寒灼還沒下毒前幹掉他。”葬謙循苦笑一聲,補充:“但也僅僅是殺了他,寒灼的全身都是毒,我沒有辦法擒獲他,至於山藥倒大可以試試。”

兩人對望,同時撥出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