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著抑揄了句。“剛嚐到與人親近的滋味,沒想到轉眼就被唯一可以親近的人拒絕了。”
東宮鏡流不看他,罔若未聞。只是,轉眼瞧了下她。行進的他周身盪漾著淡淡的疏離感,暗金色眼瞳裡的混亂感越加顯眼。曾握過她的手掌緩緩與自己的另一手相握,維持在不緊也不松的力道。垂落的眼簾掩蓋住某處無法顯現的寂寞,他回過頭繼續走……然後突覺,以前留下的腳步是那樣觸目驚心。
葙墓瞳低不可聞的嘆息。飄落的光華越加迷離,就如同幽靜暴風雪般各自跳起狂亂的舞步。他的心境並不像他俊容所表達的那般面無表情,緩沉的喟嘆由他喉間溢起。葙墓瞳對東宮鏡流說,“……不要把她當成先天魔族,她與我們始終都不同。”
微弱的眼皮越漸低垂,狹長的眼眸似要合起。東宮鏡流斂眼,微微的笑——清冷,神聖,迷亂而又墮落。
小狐狸跑向碎星遙,眉眼嘴角向他奉上最溫暖甜美的笑容。就像是許久沒有與碎星遙見面般撲到他懷裡,臉頰更是朝他胸膛蹭了蹭,擺出一副明顯討好的樣子。冷寂冰遙的銀眸由微起的錯愕漸漸化為如水般的柔和……碎星遙緊繃的神經逐漸鬆弛,他的雙手環過她的腰摟住她,修長的指尖穿梭過濃密的黑髮抵達她的背脊。
他在不安,他在緊張,他在迷惘,他在悲傷。她知道,於是她來了,用她的懷抱杜絕他的孤獨。因為他們都是如此的彷徨,如酒水入喉般濃烈的淒涼有近似絕望的掙扎。碎星遙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