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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長衫,墨絲流蕩翻轉出泯滅光亮的深暗,黑瞳仰視著四人相鬥的場景。黝灰的深死靜潭突然盪漾細小的漣漪。白到幾乎透明的肌膚如今蔓延著幽藍的冷色,她的人,她的發,她的眉與她的眼彷彿融入夜裡。

她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面朝戰場後退兩步。眼神繞過靠著門梁支撐的唯白與滿地的動物,深黑的眼珠冷靜的出奇。然而直到跑出幾步後才想起自己用瞬間移動會更快些,軟弱的話語她不會說亦來不及說。

“保重!”

輕飄飄的女聲在電鳴與殘風聲中,顯得如此蒼白和無力。

景物模糊倏閃,嬌小的身影在跑出院落時使碎星遙和葬謙循紓了口氣。他們凝神各自為戰,打的難分難解。塵沙隨風舞,泥石由天落。花香溢滿院,電光雷鼓現。四條身影兩淡兩深,空氣中散發肅殺的渾厚妖氣。

“你其實還心存疑慮吧?”葬謙循吃力的分神說道。比起夜雪門分堂的妖怪,宮殞寒灼顯然更不好對付。先撇開分堂內妖怪身中奇怪毒物不說,他們兩人同是妖中異類。交手後葬謙循才發現宮殞寒灼的功力最起碼比初見時提高三倍左右。法術施展的速度加快不說,連天賦能力也增強許多,最令其頭疼的且還是他是擅於守而不攻的狠角色。

粗壯的荊棘如蛇般在宮殞寒灼身邊遊動,盡職的護住宮殞寒灼周身各處,直把其埋入植物間。電芒焚燒其植物的程度竟與其增長程度成正比,甚至前者還稍慢一籌。而葬謙循最擅長的肉搏戰竟沒有空間發揮,一時間兩人僵持不下。

“何以見得?”他輕問,從容的笑不變。

一條荊棘甩向葬謙循,卻是追不上後者的速度擊在地面。塵飛土濺,葬謙循側身閃過後,以一道淡紫色巨芒順利切斷其荊棘。先前消耗巨大的葬謙循微喘,熱汗滲出面板後被熱浪蒸發。“若是不然,你何苦潛入分堂試探墨?若是不然,你何苦耽誤浪費先發制人的大好時機?”

葬謙循每說一句,猩紅的魅眸就越漸晦暗。宮殞寒灼諷道:“無常曾給予的資料曾說你常常受我等欺凌,看來事實不盡如是。沒想到你竟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

“待在一個心機深沉又會隱藏秘密的傢伙身邊幾千年,你也會受其荼毒偶爾狡詐一回的。”不甚在意的,葬謙循閃過又一次攻擊並還以顏色,唇間甚至還綻放著淋漓的豪放笑容。“如今你還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嗎?”

“我想有幾點你搞措了。”宮殞寒灼危險的眯起眼,突覺眼前這個張狂的笑容異常礙眼。手下更指揮植物不停的攻擊,“第一,我不信任你們任何人,也不信任無常。在我的記憶恢復前,我不會相信任何人向我提供的‘真相’。”

“第二?”暢笑遠遁,那小麥色的身影周身即便在夜色裡也散發著和太陽雷同暖意。

“如果這是你所擔心的話,我不介意告訴你,我們與無常不過是利益關係。”宮殞寒灼停下攻擊,因為葬謙循已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外。庭院內的植物已被葬謙循有“先見之明”的焚燬,對他不是有利地形,而宮殞寒灼亦不想耗費妖力和精神力做無謂的追擊。

“利益?無常還真捨得下本錢,不過獵取其他妖物的內丹對於他不費吹灰之力。”葬謙循的身影突地一閃,宛若蒼鷹般由天際俯衝至前誘下淡紫色電芒。空中與地面殘影連閃,荊棘所到之處無不劈空。“敢問,你們的目標其實是逼她把幻術解除吧?”

“不管怎樣,她竊取我們本源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魅眸更顯詭魅寒異,宮殞寒灼輕柔的笑弧隱藏一絲偏執。“倘若如此,恢復記憶又如何?”

“……那,你就放過她吧。從此,她歸我。”

“絕不!”

暗夜月色,詭怪迷朦。

宮殞寒灼傲然以立,白髮在綠色妖氣中鬼魅的怒翻張揚。寒豔清絕的容顏不假辭色,鴻羽般的悅然溫笑不怒而冷漠。原本的戰場範圍外,翠色的荊棘由地表破土而出,迅速爬滿大半庭院。蔥鬱蓬勃的植物霎時變為催人性命的魔物,約有巴掌大的棘刺在夜裡綻著幽幽的綠色冷華,對準分堂內眾多昏迷不醒的妖物。

伴隨唯白的抽氣聲,碎星遙那痞壞的笑僵凝。山藥趁此抽身一退,嘴角噙著戲謔的弧度。宮殞寒灼血眸微揚,含蓄的神情看上去挑釁味道十分濃重。他朝躍然蹲俯於屋頂的葬謙循稍一頷首,運籌帷幄的笑弧在其他人眼中同樣萬分欠扁!

“你們……似乎太小看我們了。”如風般沙沙的嗓音朝著葬謙循與碎星遙而去。山藥的眉梢微挑,手掌間有妖氣凝聚成小型得旋風形狀,美麗的一雙長指似是掌握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