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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的壓迫力。

這隻屬於上位者。就如同久經戰場的葬謙循收起明媚,往往只需一個眼神就能令人產生畏懼。俗語稱其為:威嚴。

妖魔間強弱的界壘分明,此情此景足以言表。

奪舜一言不發,像是在壓抑攻擊葬謙循的念頭。後者倒是賣了碎星遙的面子,可惜的是他的雙眼因並未對視碎星遙而顯得不太禮貌。“聽到尖叫聲後,我從前廳衝出來時就看見他鬼鬼祟祟的模樣。本想緊跟其後卻不小心失去他的蹤影,我因不熟悉這裡的地形在無意中闖入唯白的居所。就在那時,我聽見屋內有物體倒地的聲音,衝進去一看發現唯白躺在地上渾身高熱不斷,於是施法吸收了熱量。豈料奪舜進來不問原由就發起攻擊……”

葬謙循頓了頓,“於是,就成了你們現在看見的景象。”

奪舜聞言冷笑,“只曾傳聞屍牙身手敏捷,矯健如電。今日一見,老子才知道什麼叫久聞不如見面。沒想到你說起謊來面不改色,還擅信口雌黃。”

淡藍的眸化為深藍,葬謙循默然不語。只是,眼中冷意猶若實質,凌厲銳深。

55章、死亡盛宴(五)

沉默。

庭院內,有短暫的沉默。

經歷過短暫的沉默方後,一聲暴吼突起。

“殺了屍牙!為牛寶報仇!”

緊接著,又是數聲吆喝。

“殺了屍牙!”

“奪舜不會是叛徒!殺了屍牙!”

“殺!”

“殺!殺!殺!”

咆哮聲漸為整齊,喊殺聲幾可撼天,震耳欲聾!群情激憤,他們根本不需過多的思考便做出選擇。對同門的信任使大多數妖怪欠缺周詳,在意與信任有時真是可佩而又諷刺。

有一剎那間的功夫,葬謙循露出了迷惘而追憶的表情。人群的中央,他是那般的無助而懵懂,那般的平靜和憂傷。使旁觀的小狐狸心中一緊,隨後又無端鬆弛。腦海紛亂的思緒清空為零,僅憑身體的意念行動。解開自己的變身術,十三四歲的少女面容慢慢抽長,碎星遙只來得及目睹灰色長衫的衣角晃動……

黑髮少女擋在葬謙循的身前,黑瞳堅定而執拗。

院內,又變回詭異的平靜。

小麥色的手臂由她身後環過她的頸脖,他彎著背脊將頭靠近。掩藏在黑色頭顱後深藍如冷泉的眼眸凝陰乖戾。宛若兇惡的獸睜開眼睛,遞送著殘冷無情。

所有人都深切的聽清了那雙眼睛裡的意喻……

誰敢動,誰便粉身碎骨。

立場置換,所有人如無防的獵物,被狩獵者的眸波震懾。葬謙循並不美麗,然而一時間他卻能使所有妖怪忘記反抗忘記掙扎。黑暗裡流傳過這麼一句話,狼在狩獵中最美,因為他常常飢腸轆轆。狼在撲向獵物前蟄伏時的姿態最迷人,因為他即便飢餓也懂得隱忍到敵人放鬆後再一舉殲滅獵物。

所有妖物都有種被飢餓的狼盯住的感覺,他們感覺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這是種本能的直覺,而手指卻在無法動彈。空有對方百倍數目,這一刻卻無人有與其爭輝的堅定氣魄——即便是死無全屍,也不讓你們越過雷池一步。

碎星遙望著她,悵然若失。她的溫度還遺留在他的手間,然而她已決意與他共生死。碎星遙有些澀然的牽唇,恐怕連她本身也未預料到……黑狐與光狼的牽羈如此之強。

他站在庭院中央,嘴角的笑弧溫文而傲慢。鷹般銳瞳犀深譏諷,瀰漫陽光也化不去的冷酷。沉森的男音喑啞,含帶為人所不知的惡意冷虐。“終究是夜雪門的門徒,還是一如既往的自負。”

隨著這聲略有穿透力的話語。他揚起眉睫看似輕佻,眸光卻冷傲。長指在小狐狸面前稍稍轉動,唯白身間的白光卻逐漸一點一滴的抽離,剎那間爆發出可怕的熱流,一聲粗曠的痛呼誘得眾人臉色丕變,罵聲四起。

“卑鄙!快放開唯白!我們留你個全屍!”隨意得聲音在這時響起。

小狐狸的眉頭一皺,說不清的厭惡。放開不放都是死,傻瓜才放開呢。

葬謙循聽而不聞,只是看向奪舜的眸含帶著某種肆意的惡念。他說:“你確定要我放開嗎?說不準他會死,可能比我待會死的還痛苦……”

若真是有理說不清,他不介意背水一戰。

葬謙循加諸的妖力漸漸從唯白身上流逝,但唯白的痛苦卻不減反增。他在地上痛苦的扭動翻滾,身上冒起白色的煙霧。歷經幾次昏厥與清醒,明眼人都瞧的出他正在與某種力量爭鬥。找不出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