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他想起她曾說過會認床的事。
如果長年累月睡在這麼“特殊”的床上,想不認床都難!
望著那張不解世事、略帶蒼白的酣然睡顏,他突然有股想大笑的衝動,因為放鬆,也因為終於找到了她。
但其他人是否也做如是想,那可就不一定了。
“不介意我扭斷她的脖子吧,大家?”魚步雲發揮民主精神,詢問眾人意見,指關節扳得喀喀響。
贊成票有三:黎忘恩、魚步雲、可法·雷。
反對票有二:村上憐一、村上隆史堂兄弟。
沒有跟進房裡的聶驫,視同廢票一張。
第七章
村上隆史擋住魚步雲欲衝上前的身子。
睡夢中的雨朵,恐怕想不到在自己熟眠的時候,會有人想扭斷她可愛纖細的脖子,而且還不只一人。
“不要阻止我!這妮子需要有人打她屁股,以示薄懲。”魚步雲猶不死心,抗拒村上隆史推他出房門的力道。
“就算得有人教訓她,那個人也不會是你。”心中無限延伸的遐想讓他紅了臉。“讓她睡吧。”
和村上憐一花了大把力氣,總算把帶有殺氣的三個人推出雨朵房間。村上隆史關門前,不忘確定棺材裡的人是否仍睡得安穩。
天主教、十字架、六邊形的西洋棺材——再推敲不出雨朵的來歷,他就是天字第一號大笨蛋。
但,還是必須確認一下。
眾人悻悻然的回到客廳,咬牙的繼續咬牙,氣憤填膺的依然氣憤填膺,沉默寡言的也依舊默不作聲。
“哪個人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這麼回事。”魚步雲根本不是擔任發言人的料,偏又愛插嘴。
簡短沒重點的說明,滿足不了村上隆史滿腹的疑問。
“黎,你說,你一定知道雨朵為什麼會平空消失。”
“嗯。”黎忘恩只發出單音節,當作是回答。
“我有權利知道雨朵的一切,請你告訴我,她究竟是什麼人?”或者……根本就不是人?
“權利?”黎忘恩輕輕一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權利?”
“我——”在眾人面前表明心跡,對他來說還是頭一遭。“我愛她。這樣夠不夠資格?”
從他口中聽見這話,讓熟稔他個性的村上憐一也為之愕然。
村上隆史有些狼狽。“我過去的確很花心,但這次我是認真的。”
“說愛她的男人多如過江之鯽,當中也有很多人說他是認真的,你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她有義務確認底下員工未來的福利,不過,關切的程度往往因人而異。
其中,雨朵無疑是最需要她費心安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