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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攬進懷裡、聽著他穩定的心跳、感覺他的手撫摸她的背……

可是,好奇怪,她竟然覺得痛。

明明沒有人打她、傷她,可是心好痛好痛……

“答應我好嗎?儘快讓自己習慣這裡的一切。”

心,為什麼在痛呢?好難受……

“你要我學什麼?”

“學習怎麼做日本人的妻子、學習如何做一個孩子的母親……當然,在這之前,你必須先學會說日文,才方便與人溝通。”他已在心裡計畫請谷口充當日文老師。

“可是……黎他們從來不要求我學什麼,只要我是我就好了。”拙於口舌的雨朵努力表達自己的想法。

然而,村上隆史壓根聽不進去。

“別提他們!”是介意也是吃醋,她總是把他們掛在嘴邊,到日本之後還時常打電話與他們聯絡,彷彿萬般捨不得似的。“現在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未來也是我。”

她懂,她知道,可是他有必要用這麼兇的口氣說話嗎?

“我一定要學嗎?”她委屈的問。

“就算是為了我好嗎?我希望你不會再遭遇像今天這樣難堪的場面。”

“我並不覺得難堪。我根本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所以不覺得難堪。”

“就是因為你聽不懂,才必須學日文,她們說的話很……很不入流。”他拒絕透露更多。

“我為什麼要學日文好聽懂那些不入流的話?再說,她們討厭我,我也不喜歡她們,我從不跟討厭我或我不喜歡的人說話。”根本沒有必要嘛。

“雨朵。”他知道自己要說的話很嚴肅,但不說不行。“有許多事不能用你那一套去思考、去處理……”

雨朵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心痛了。

他的說法傷害了她,語氣像在說她什麼都不懂,是個累贅。

“黎他們——”

“不要再提到他們!”

懷裡的人兒因他惱怒的口吻而退縮,背脊繃緊。

“抱歉。”驚覺自己的失態,村上隆史懊惱得想撞牆。“我不是故意的。”

“那……那我可以說了嗎?”

“說吧。”終究拗不過她。他深深嘆了口氣。

“他們不會要求我學什麼、做什麼,或變成什麼人。”

她推拒了下,想離開他的懷抱,反被抱得更緊。

“雨朵。”發現她的抗拒,村上隆史感到驚慌。

這是她第一次排拒他,不是孩子氣的嬌態,而是真真實實的推拒。

“只要我是我就好,他們都是這麼說的。”所以她覺得自己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更沒有什麼不對。

但……在他眼裡就好像變得不對勁了。她以為他能接受自己,就像黎他們一樣,而她也會像對他們一樣地對他——不,不一樣,這樣的想法立刻被她打回票。

她不會愛上可法或魚或聶,但她會愛上他,會因為他的話而覺得傷心難過……甚至想哭……

“雨朵?”

“我、我想回家。”她幽幽說道,身體似乎變成了透明,從千萬個毛細孔中透出亮白珍珠色,先是淡淡白芒,而後是愈來愈強烈的白光。

“雨朵?!”村上隆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更是抱緊她不放。“別這樣,停下來!你不能這樣做!不……”

話未說完,白光乍閃即滅,連同懷裡的人兒一同消失。

“雨朵!雨朵!”

秋風蕭索吹過,手背乍起涼意。

他俯首,是三滴水珠——

是噴水池飛濺的水珠,還是她的淚?

“該死!”他低咒。

老天,他剛剛究竟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天!

“我怎麼知道她人在哪兒?”冷冷的聲音由北海道那端傳來。

“你一定知道,黎。”村上隆史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黎忘恩。“雨朵一直很依賴你。”

“她依賴我的程度,還不至於到會為我離開熟悉的環境,遠嫁番邦。”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他緩和了口氣,聲音中滿滿的淨是懊悔。“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你想,她有可能回到臺灣嗎?”

“利用瞬間移動回臺灣?我應該說過,她能移動的範圍不大。”那端的黎忘恩眯起眼,表情凝重,只可惜透過電話,對方看不見。

“你的意思是範圍不出京都?”

“應該是如此。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