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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靜靜地坐著待一會兒。

其實她不是不明白,像趙致遠那樣的家境,隨隨便便,有時候只是一種奢侈。反擊,是她唯一能夠為他們感情所做的事,拿身家背景說事,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太在乎。

屈膝坐在石凳上,將頭靠在膝蓋上,拿著手機在掌心握了好長時間,才撥出了那個電話,等待的時間比平時長了許多,猶豫著要不要結束通話的時候,電話被接起了,傳來了一個陌生的女聲:“喂,你好。”

心底微涼,為什麼電話不是趙致遠接的,而是一個女的,那會是楊晴嗎?為什麼她會接趙致遠的電話?他們倆現在待在一塊兒嗎??????種種的疑惑湧入她的腦中。良久才吸了口氣,故作淡然地說著:“我找趙致遠。”

“哦,他在洗澡呢,你等會兒再打過來吧。”

苒安不知道是怎麼結束通話那個電話的,雖然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但耳邊還在迴響著剛才的話。他從來不會讓人接他的電話,即便是她也是如此,可現在為什麼那個楊晴可以?趙致遠,你和她是什麼樣的關係,竟然可以親密到這種地步?

☆、第二十六章

她想去質問趙致遠,想問清楚,可看著手機上那熟悉的號碼,卻又畏縮了,害怕了。如果去問他,他會說什麼,如果那些都是真的,我們還能怎麼樣?絕望地將手機關掉,任由冷峻的北風吹打在臉上,風乾了淚水,撫慰著受傷的心??????

狼狽不堪地回到家中,無視坐在沙發上閒聊著的人,不理會他們對她的抱怨責備,徑直上樓,可聽到他們閒聊的內容時,卻鬼使神差地停在了樓梯的拐角處。

邊削著手中的蘋果問著林重文,一臉豔羨著:“誒,重文啊,你說趙家那老爺子派頭還真挺大的啊,不過是辦個壽而已,都能在人民大會堂的宴會廳裡頭,真不是一般的人哪。”

聽金黎說了這樣的話,不足為奇地笑著:“趙家那樣的身家背景,能去那有什麼稀奇的,更何況這回還個老戰友特地趕來給他祝壽,面子上的事,趙老爺子怎麼著,也得做足了。”

說到這老戰友,金黎可就想到了平日裡,和那幾個牌搭子在那話家常時說的話了:“你說的是那楊老將軍吧,我聽梁部長他們家那位說,趙老爺子挺中意他們家那孫女的,估摸著是想和他們家聯姻來著。前幾天我在大院裡還見著那女孩呢,還真別說,長得真水靈。”

“嗨,這長得不怎麼樣的,能給他們趙家做孫媳婦嘛,指不定這回那壽宴上倆家會不會把那也婚給訂了呢。”隨意擺弄著報紙猜測著。

他們用那樣平淡的語氣,說著讓自己痛徹心扉的事情,那樣的殘忍,卻是那樣的真實。這樣的事是那樣的稀鬆平常,以至於自己早已痛得毫無知覺了,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的一廂情願就會有結果,一旦遇上現實,就會變得脆弱無比。

無聲地嗚咽著癱坐在地,寒氣透著身體滲入心中,很涼很涼??????原來我們的感情並不像想象中那樣的無堅不摧,我以為我可以堅強到承受任何事情,卻不知,只是這樣小小的事情,就足以讓我脆弱到不堪一擊。原來有些結局,我們猜不到,別人卻能安排得了??????

……瓦是四年的分割線……

兩萬五千英尺的高空,這是飛鳥與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藏海底。有些事,有些人我們終究要埋於心底,葬入泥中,縱使千般輪迴,也無法有交匯的軌跡??????

發覺身旁的人突然安靜下來,崔陽有些奇怪地轉頭望了眼苒安,見她一眨不眨地盯著機艙內的螢幕瞧著,用雜誌敲了下她的頭:“喂,丫頭你看什麼哪,怎麼一愣一愣的?”

“沒什麼啊。”收回視線,繼續低頭玩她的遊戲。

瞟了眼那螢幕,原來是在播著軍事類的訪談節目,這丫頭什麼時候對那種正兒八經的東西感興趣了。問空乘人員要了杯水,踢了踢苒安的腳:“誒,你那什麼破工作啊,一個月就那千把來塊的,現在倒好,那肖澤一通電話,你就得從美國屁顛屁顛趕回來給他賣命去。”

“唉,我就一幫人打工的,屬於被剝削階級,像你和他都是天生地主的命,屬於剝削階級,怎麼能理解我的心境呢。”手上沒停,繼續奮力拼搏著。

“喲,你倒是大徹大悟了。”聽到廣播中的提醒,用手肘碰了下苒安:“趕緊收起來別玩了,就要到了。”

戀戀不捨地把PSP收起來,伸了個懶腰,敲了敲脖頸,透過舷窗那往下瞧著,雲霧瀰漫在眼前,卻依舊遮不住這座城市的繁華。四年了,這兒真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