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樹梨花壓海棠。”(2)
我一聽羞得臉上滾燙,笑著啐他道:“好沒正經的一個人!”
他強忍著笑道:“怎麼?”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方算是一樹梨花壓海棠啊。”
他道:“朕願與子偕老,嬛嬛容顏不改,朕鶴髮童顏,不正是蒼蒼白髮對紅妝麼?”他一把把我高高抱起,輕輕放於床上,我明瞭他的意圖,搖開他的手道:“不許使壞!”
他低頭,笑意愈濃,“才剛拿你妹妹來玩笑朕,現在看朕怎麼收拾你這個小壞東西……”
我邊笑邊躲著他道:“噯噯!四郎你怎麼這樣記仇啊?”
他捉住我的雙手擁我入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錦簾綃幕半垂半卷,正對著窗外潔白月光一般的梨花。點點繁花與柳絮輕綿無聲的糾纏飛舞。我模糊的記得梨花***的樣子,花瓣中間的淡淡紅暈的花心的模樣,如冰玉般清爽宜人的姿態,其實和那一日我與玄凌相遇時的杏花是很像的。
淺金的陽光自花樹枝椏間和緩流過,潔白的花朵開得驚心動魄。窗外風過無聲,梨花飛落無聲,窗內亦是無聲,他的動作輕柔而和緩,生怕傷到腹中幼弱卻蓬勃的生命。暖暖的陽光寂靜灑落,習習清風,花瓣靜放,我在擁抱他身體的一刻幾乎想安然睡去,睡在這春深似海,梨花若雪裡。
是日玄凌下了早朝又過來,我剛服了安胎藥正窩在被窩裡犯懶,房中夜晚點的安息香甘甜氣味還未褪去,帳上垂著宮樣帳楣,密密的團蝠如意萬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