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究竟是怎麼當的家?”
阮碧終於聽出一點味道了。
大夫人想要據理相爭,又一時找不到言詞,只得僵立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老夫人不再理她,目光掃過眾人的臉,厲聲說:“怎麼我的話都沒有人聽了嗎?”
兩三個健婦一哄而上,揪著槐花走了。
阮碧聽著槐花的哭喊聲漸漸遠去,心裡很不是滋味。
老夫人又看著湯婆子和茶妹說:“把這兩個奴才也趕出府去。”
茶妹和湯婆子嚇的癱軟地上。
阮碧趕緊求情:“祖母,她們與槐花向來疏遠,行事也大不相同,侍候我一直盡心盡力。雖說她們有失察之責,卻也罪不至此。還請祖母念在她們盡心盡力侍候我的份上,饒了她們這回。”
她是事主,又是受害者,老夫人樂意給她這個面子,說:“既然五丫頭求情,我就饒過你們這一回,小的繼續留下來服侍五丫頭,老的原本從那裡來的,仍回那裡去。”
茶妹和湯婆子磕頭答謝。
老夫人又拉著阮碧的手說:“五丫頭,是我不察,可憐你了。呆會兒,從我院子裡給你撥兩丫鬟過來,你好好養病,每日的早晚請安就暫時不用了。”
阮碧點點頭說:“是,祖母。”
老夫人又叮嚀幾句,帶著曼雲和鄭嬤嬤走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也帶著各自的丫鬟婆子走了。方才還是濟濟一屋的蓼園東廂房頃刻間冷清下來,只剩下地上跪著的湯婆子、茶妹,還有床上躺著的阮碧。
湯婆子向阮碧恭敬地磕了一個頭說:“多謝五姑娘救命之恩,也恭喜五姑娘。”
恭喜?阮碧嘲弄地笑了起來。原本以為自己是女主角,快到結束的時候發現自己是配角。作為一枚棋子,差點被奪去性命,得到的補償是恢復自由,這事值得恭喜嗎?如果沒有估錯,這一回的下毒事件不是針對她,表面是針對槐花的,最終矛頭對準的是大夫人。但那毒藥卻也是真實的,如果她沒有及時發現,如果她因此而陣亡,大概換來的也只是一句“天見憐的”。
不論這次幕後主使是老夫人、二夫人還是其他姨娘,總而言之,在她們的心目裡,阮碧是可以隨時被犧牲掉的那個。這一刻,阮碧替原主感到難過、憤怒、憋屈,這就是她的家人,輕視她踐踏她還不夠,還準備隨時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