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看向阮碧的眼神溫和很多。“你便照著這兩個字練吧。”
阮碧目含崇拜地看著二姑娘,用力地點點頭,心裡卻道:“我了個去,我還用跟你練,這二字就是我故意寫出來給你下的套子的。”
二姑娘被她這麼崇拜的眼神一看,越發地飄然,忽然覺得阮碧也沒有這麼討厭。
阮碧又問:“二姐姐,我寫好後,可否讓湯婆子帶給你,你幫我糾正一二呢?”
二姑娘有點猶豫,但她也是個愛書法的,又被阮碧崇拜的眼神瞅著,不知不覺就點了頭。等走出東廂房,被風一吹,頭腦稍微清醒一點,就覺得剛才跟做夢一樣的不真實。自己明明是來求證筆跡的,怎麼最後會變成指點書法了?
及待回到院子,心裡便後悔了,對春雲說:“跟守門的婆子說一聲,以後湯婆子要是來了,直接趕她走。”
蓼園東廂房,阮碧一邊洗著筆墨,一邊想著事件。
以前冬雪在時,每每提到這位二姑娘,都是一副又恨又懼的表情,讓她一定要遠離她。接觸幾回後,發現二姑娘也沒有這麼可怕,無非傲慢一點,無非脾氣大一點,無非行事任性一點……或許是還沒有深入接觸的緣故吧。
正想的出神,忽然聽到槐花“啊”了一聲,阮碧回頭詫異地看著她。
槐花正蹲前衣櫃前摸索著,一會兒,叫嚷著:“姑娘,我找到你的珍珠耳墜了。”說著站了起來,手裡拿著一對不停晃動的珍珠耳墜。
阮碧頓時笑了,不是歡喜,是實在樂的不行。
槐花也跟著笑了起來,帶點心虛和尷尬。
“原來它落在衣服裡,怪不得我怎麼也找不到。”阮碧邊說邊接過耳墜,看著槐花眼裡閃過的一絲不甘心,真想放聲大笑。笑完後,又覺得悲哀,二姑娘來一趟,她便怕成這樣子,不是因為這個人,而是因為那個“嫡”字,以及“嫡”字後面的大夫人。
收了笑容,忽然有點意興闌珊,說:“槐花,你出去吧。”
槐花還有點心虛,也不願意在她面前待著,如獲大赦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