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人一車,劉青與張老道一車。一齊往東湖駛去。
劉青看著車窗外風景一一掠過,心裡卻沉甸甸地難受。有朋友相探,朱權卻連線待朋友都不能,否則這陳誠回到廣東,就可能被摘了烏紗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急也!
到了東湖,早有朱十一等人把船備好了。這船雖是租船,倒也乾淨雅緻。上了船坐定,陳誠這才介紹跟他一同來的那人:“這是費信費公曉,原代兄在太倉衛服役。下官在南京見到,看他通曉各國語言,便準備帶他回廣東做些事。”
“費信?你就是費信?”劉青看著那個給朱權行禮的十七、八歲、長得眉清目秀的青年,不禁驚喜地叫道。
“在下便是費信,莫非公子認得在下?”費信看著劉青,施了一禮疑惑道。
“呃。”劉青看所有人都看著她,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前世她喜歡旅遊,看了很多遊記,其中就有明朝曾隨鄭和下西洋的翻譯官費信寫的《星槎勝覽》,當時對這位自學外語、曾四次下西洋、為宣傳中國文化做出了很大貢獻的翻譯官極為佩服。沒想到,她穿越回了明朝,今天在這個地方,見到了還很年輕的費信。
“我也是聽人說的,說你聰明好學,自學了許多外國語言。”劉青輕咳一聲,信口道。
“公子過獎。”費信看到劉青也是十六、七歲,風度翩翩,頓時大有好感,“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劉青,不得無禮。”朱權出聲了,“愚弟不懂事,還請費公子見諒,費公子不必多禮,請坐吧。”
愚弟?這稱呼把陳誠和費信都嚇了一跳,陳誠忙站了起來,對劉青深施一禮:“下官陳誠,見過……”他看向朱權。
朱權笑了起來:“這是本王的義弟。年幼不懂事,咱不用管她。子魯坐吧。”話是這樣說,陳誠和費信還是給劉青深施了一禮,方才坐下。
“……”我啥時年幼不懂事無禮了?劉青氣悶。
這時朱六過來相請:“王爺,酒席已備好。”
“好,那咱們邊吃邊談,請。”朱權起身。
五人圍著酒席坐了一桌,朱權坐了主位,陳誠是主客,居其右;張宇初是他師父,居其左。劉青坐在老道下首,費信坐在陳誠下首,兩人正好相鄰。朱權看了劉青幾眼,臉色有些不愉:“劉青,一會兒不許喝酒。”
“噢,好。”劉青乖乖點頭,她還真不要喝酒。
酒過三巡,劉青見那三人談正事極為熱乎,也開始找費信聊天:“費公子,你是怎麼自學的外國語言?”
“哦,在下……”
“劉青,這雞腿你比較喜歡吃,來,吃一個。”一隻雞腿隔著桌子夾了過來。
“……”我啥時喜歡吃雞腿了?劉青鬱悶地看著那隻雞腿,還得禮貌地站起來:“多謝王爺賜腿。”
“哈哈哈,丹丘,師父也喜歡吃腿,師父也要賜腿。”張老道看劉青說得有趣,對朱權促狹道,把另一隻雞腿夾到他碗裡了。
(感冒了,很嚴重,所以碼文的狀態不好,這一章文昨天便沒碼出來。今早一大早就起來碼了,還是發晚了,實在抱歉。中午的文也會晚些,親們見諒。
第一百二十二章 為何而來
“師父……”朱權哭笑不得。他因為年僅十三歲就要帶兵。怕那些將軍士兵因他年幼而不聽令,所以十多年來總是習慣冷著臉、板著臉、黑著臉,可這麼些天張老道和劉青這一老一小卻讓他屢屢破功。
“哈哈,來,下官敬劉公子一杯,公子以茶代酒便好。”陳誠在南京時與朱權交情極深,所以也不甚拘謹。他看這桌上互動得極為有趣,便也來湊上一腳。
“在下敬陳大人。”劉青瞄了朱權一眼,笑眯眯地站起來,與陳誠碰杯。對面朱權的心思,她豈能不清楚?如果那人把她當成了禁臠,能這樣縱容她與男子同坐一桌喝酒吃肉,已經是這時代最大度的男人了。想到這裡,她心裡忽爾有些感慨,前生她最討厭的便是這酒桌上的應酬,這一輩子身為古代女子,縱是再自由,往後想要這麼應酬怕也沒多少機會了。
為了不再被賜腿,劉青便沒再跟清俊小生費信竊竊私語。吃過飯,大家又移步到外面,對著江水喝茶聊天。其實聽朱權和陳誠聊些京城之事。劉青也是極感興趣的。很多的事,很多的人名,紛紛與歷史重合在一起,那種感覺,真是奇特。南京劉青是不準備去的,遠離政治中心,遠離皇家人,是劉青出山時給自己定的一個遊歷準則。不過朱權不經意的出現,讓她無可奈何。或許,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