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抱拳問道,“請教老兄怎麼稱呼啊?”
來人有些拘謹地回禮道:“回二爺的話,俺叫林康。”
果然姓林啊,這個名字也很有feel。幸好他張嘴就是一口大蔥味,應該和湖北的那位沒啥關係。
“林老兄是山東人?”
“是滴,俺是青島的。”
其實吧,除了留學生之外,袁燕倏見到的海外華僑基本上都是廣東和福建的。所以他饒有興致地問道:“林老兄怎麼去的美國啊?”
“二爺,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這位林康是煤礦爆破工人出身。他有一次湊巧從打悶棍的匪徒手中救下了一位德國小軍官兼小貴族的命,於是就成了人家編外的勤務兵,其實就是男僕。
不過就算是男僕,傍上的德**官之後的日子還是挺滋潤的。至少青島這個地面上,沒人能欺負他。他反過來還能借著這個身份欺負欺負別人。
這好日子沒過幾天,一戰就爆發了。本來也不關德國駐青島軍隊的事情。可是1914年10月31日,小日本打過來了。那位德軍軍官在此役中戰死。
林康全須全尾地活了下來,他一想自己靠山死了,日本人又來了,索性就離開了青島。
他也是聞到過洋味的,所以有點嚮往西方。不過當時歐洲正在打仗,於是就來到了美國。他買了一張“身份紙”,成了出生在美國的華人。
簡單解釋一下,1900年舊金山檔案館發生了一次火災,把檔案全給燒了。這讓當地華人有了可乘之機,可以謊稱其他華人是自己的兒子女兒,於是就出現了“身份紙”的買賣。
“這麼說,林老兄會爆破?”
“是啊,俺除了會爆破之外,還會打炮。不是大炮,而是迫擊炮。”
嗯,這倒是個人才。
袁燕倏唰唰地記下了林康的履歷,放下筆道:“林老兄,請看著我的眼睛……”
他給人家拍了一個催眠術道:“告訴我,你最難忘的一件事情。”
“俺最難忘的就是小鼻子打過來的時候,那大炮打得呦,哐哐滴。可憐俺的克林斯曼少校,我連收屍都收不了啊……”
很好,這位還跟日本人有仇。
“噠!”
袁大師打了一個響指,喚醒了他道:“可以了。謝謝林老兄。你出去的時候叫下一位進來吧。”
第二位是略帶青澀,相貌有點小帥的年輕人,不過他看到袁大師就就有些激動,應該是他老人家的粉絲。
袁燕倏對他露出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道:“請坐,兄弟我是誰就不用介紹了吧。我們抓緊時間,先簡要地說說你的情況。你要簽名的話,有的是時間。”
“呵呵……”年輕人笑了一下,神情也輕鬆了一些,開口說道,“我叫李沐,現年二十二歲。祖籍廣東順德,現居紐約,高中學歷,現在在家父的洗衣店裡面幫忙……”
“嗯,我知道了。”記下了這些內容的袁燕倏抬起頭道,“那麼,李沐。請看著我的眼睛!”
他再次發動了“虛無之眼”的技能道:“李沐,請告訴你最難忘的一件事情是什麼?”
“我最難忘的是小時候有一次不小心引燃了我家的洗衣店,差點燒死我的父母……”
嗯,這傢伙除了因為這起事故得上了強迫症之外,人格就挺健全的。
“好了,李沐。你可以出去了。”
“好、好吧。”還有點發暈的李沐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而這第三位一走進來就熱情地主動招呼道:“袁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是你?古萌萌小姐!”袁燕倏見到第三位面試者吃了一驚,脫口問道,“你一個女孩子怎麼來了?”
萌萌的古萌萌很不服氣地道:“女孩子怎麼啦?女孩子就不能幹大事嗎?”
這位古小姐的爺爺是和黃三德一個輩分的洪門大佬,這種出身優渥的大小姐做事沒有長性,而且《饑荒孤女》的那些女演員的慘狀把她給嚇壞了,讓她對電影這個行業產生了一點抗拒心理。
不過她也對袁大師產生了更大的興趣,所以聽到這個訊息就央求著付長生把自己給帶過來了。
其實單就這件事情來說,按照袁大師標準,古萌萌是不合格的。
不過誰叫人家萌呢?
也罷,就當老子收個重房信子好了。(筆者注:這本破書難得有一位女書友,只好給你加加擔子了。)
還別說,這兩位長得挺像的,都挺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