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譚無語,她怎麼就成了心狠手辣了?心狠手辣的明明是你們一群人好吧?
班淑嫻這時也加入戰局,三對一的局面思譚應付起來卻不覺太難,不僅僅是因為她武功大進的緣故,這幾人皆是崑崙派,武功套路她再熟悉不過,只要他們出個一招,她便能推出他們接下來的五六招,豈能不贏?若是今日所遇不是崑崙,而是華山崆峒之類,思譚恐怕就不能應付自如了。
思譚不想與他們纏鬥下去,出手如電一點何太沖脈門,又啪啪點了他身上幾大穴道。五指成爪卡向苗虛衡咽喉,苗虛衡驚出一身冷汗,卻是思譚虛招一晃,雙腳掛他下盤,“撲通”一聲便摔倒外地。對付班淑嫻,思譚又是故計重施,一招“縱鶴擒龍指”捏住劍尖,力透劍身,只讓人束手無策。
斯坦暗想:崑崙派此時遠在西域,怎會在此處出現?不由問:“崑崙派來此作甚?”
班淑嫻拔劍不出,急得面色通紅,卻無一人回答,鐵了心不告訴思譚。思譚暗自嘆氣,想來大家也算得是同門,不欲與她難堪,便道:“崑崙派自百年前創始,門下弟子謹遵規肅,門規第一條便是不能為惡,哼,你們所作所為莫非是想被逐出崑崙!?我想白鹿子亦不會容許你們此等行事罷?!”說完,便鬆開劍身,負手而立。
班淑嫻幾人驚駭無比,聽她語氣,怕是同崑崙淵源頗深,萬分後悔不該惹上此人,何太沖只得服軟道:“前輩大人大量,饒恕我師兄姐妹罷!”
思譚冷哼:“我有甚麼饒不饒的,你們該請求饒恕的是那邊的傷者才是!”
班淑嫻一聽思譚讓他們對那幫鏢師服軟,不禁臉色脹成紫紅色,眼神輕蔑正要拒絕卻被苗虛衡一扯,苗虛衡彎腰對那群鏢師躬身行禮道:“望各位朋友原諒我幾人,崑崙派感激不盡。”
“你說的好輕巧!!我兄弟不是瞎了雙眼便是斷了手筋腳筋,你說原諒便能原諒麼!!!”關鏢頭氣的雙目赤紅,他十餘兄弟,僅剩他一人健全!
苗虛衡卻雲淡風輕一笑,道:“各位不要動怒,你們身上的傷勢我們定會給個交待。大家若信得過我崑崙,不若隨我師兄妹幾人一道前往西域,讓家師給各位診治診治。”
此話說罷,班淑嫻何太沖不禁對視一眼。班淑嫻心思也算通透,聽苗虛衡這麼說,忙道:“就算家師白鹿子治不好各位,崑崙必當以賠償黃金千兩。”
那群鏢頭竊竊私語半晌,方才道:“千兩黃金便打發了麼?”
班淑嫻面有難色,想了想道:“那……各位到時候見了甚麼喜愛的東西只管取走便是,我崑崙派絕不二話!”
“那便依你所言!但你們需得報上名號,若是治不好我們兄弟,江湖也不會讓你有立錐之地!”
“在下崑崙弟子,苗虛衡!這位是我師姐班淑嫻,這是師弟何太沖,這是小師妹馮青青。”苗虛衡躬身道。
那群鏢師點點頭,道:“唔,崑崙派人傑甚多啊。”
苗虛衡並不介意他們語中諷刺,對思譚彎腰道:“前輩,你看這麼處理可尚妥?”
思譚“嗯”了聲,心下雖有狐疑,但也沒深究。或許何足道給她印象太好,反而讓她對崑崙少了那麼幾分戒心。
“你們自己協商便是,謹記切莫再胡為!”思譚沒時間追究他們這些,她急著趕去大都,這些門派幫會之間的瑣事一路上也遇見不少,若是每件都得管一管,那她還不得忙死。只是今日所遇乃崑崙派,若是其他的,她早就離開此了。
掏出錠銀子,思譚放在桌上,對那瑟瑟發抖的茶棚老闆道:“店家,茶錢在此,另再置些桌椅罷。”
思譚說完,便解開拴樹上的馬韁繩準備離開。
“前輩——你還沒、沒給我解穴!”何太沖又怕又逼不得已的喊到。
思譚一頓,突然想到此人日後點穴解穴功力天下少有,如今卻要自己給他解穴,實在是滑稽。走至何太沖面前,思譚道:“這穴法好解,你看仔細。”
何太沖這時才發現這位“前輩”竟還不如自己身高,而思譚戴著斗笠一直低頭,故而還不知這前輩是圓是扁。正好奇她廬山真面目,突然陣風颳過,思譚抬手揉了揉眼睛,何太沖才看清這位前輩竟,竟是一年輕女子!
思譚心底不樂意,伸手如電的解開何太沖穴道,惡狠狠低聲說:“敢告訴你那群師兄妹,我就殺了你!”
何太沖本就膽小,經不起恐嚇,腳步踉蹌倒退數步“砰”的跌坐在地。
思譚心底大笑,誰能想到這何太沖日後竟做了崑崙掌門,真真託了他那副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