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了閣急急向方慧芬住的方向跑去,到了方慧芬的院門外,用力將院門一推就進了院,進了房廳見到屋裡空無一人,她就確定了這事,想著方慧芳好事遠去,兩手一攤,垂頭出了靜院。
阿芬在刁蠻厲害,一個女孩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在正屋裡,婆婆的眼下把阿芳綁到衣櫥裡……她,是她……她應該知道。
郝春快步趕回正院,在質疑下留住了腳步,一個返身就向二進院跑去。
“嘣,嘣……”郝春用力捶打二進的院門板。
碧珠快門,訝異:“二奶奶?”
“思芩在嗎?”郝春不理禮數,張口就問。
“小姐在閣上,我去向她……”
“不必了。”郝春撥開碧珠,衝入院,熟門熟路地上了方思芩的閨閣。
郝春上了方思芩的閨閣,見到正在閣廊上澆花的方思芩上前道:“阿芬的事,是你出的主意?”
方思芩早望見她上來,淡定瞧著她道:“你想說什麼,我不知道。”便回頭慢悠悠繼續澆花。
“是不是你幫阿芬將阿芳綁入衣櫥裡?”
方思芩頓下澆花,烏珠瞥向郝春,微蹙起眉頭:“這樣的事聽起來真可怕,可是你懷疑錯了人,是阿芬一個人做了這樣的事,我只是當做不知道。”
“你……”郝春立起大眼瞪著方思芩怒不可恕,已無言斥責她的卑鄙,嚥下口氣,壓低怒聲:“你這樣會毀了阿芳,也會壞了方家的聲譽,人家要知道貨不對版,會如何想方家?”
“方家只是大房的方家,如今你也知道為別人被搶了姻緣而傷腦筋。”方思芩將目光由郝春身上收回,緩緩道。
“那不一樣,我從沒和秀麗搶過阿嵐,秀麗是自己放棄了……”
“當時阿嵐是裝瞎的是不是?他為你騙了秀麗,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他這樣為你,如今又害得我沒臉見秀麗,你現在還來質問我這些,阿芳今日如此都是你害的。”方思芩說著,抬手狠狠掐蔫身前一朵開得正豔的月季。
“阿春怎麼了?”
郝春盯著那被方思芩掐蔫的花,她很清楚方思芩有多恨自己,眼下什麼語言都無法化解這般的仇恨,死寂中傳來曹氏的問話,她回身望向曹氏,心想方思芩怨氣如此之大,一時半會很難說得清楚,不如回去瞧瞧方慧芳,眼眸一轉匆匆道下:“二嬸你問思芩吧。”邁開大步掠過曹氏身旁下了樓。
“芩兒怎麼了?”曹氏回頭瞧了瞧郝春的背影,靠上方思芩問。
“阿春當了正房二奶奶脾氣越來越衝了,為了個誤會就不依不饒。”方思芩拎起裙子,悠悠走向房廳道。
“哎,一想大房往後落在她這丫頭手裡,我就煩心。”曹氏與方思芩一起入房道。
“娘,大房就要出大事,我看……”方思芩立在房廳裡和曹氏咬起耳。
郝春走出二房二進,咬牙狠狠地捶了下手心,心裡暗惱自己當日在廟裡太過急躁,原是想化解自己和遊秀麗的矛盾,但一到佛堂後小院的窗下聽到方思芩在勸遊秀麗回方家,心裡一急推門而入就把方思芩送方嵐鞋子的事告訴了遊秀麗,讓遊秀麗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被方思芩利用,至此遊秀麗和方思芩接下了心結,自然敵人是少了一個,但和方思芩的樑子便結得更深了。
啊!算了,反正她解不開的心結永遠在那裡,躲也是躲不過,事已至此,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能讓她翻天的地方也就方家。
郝春咬唇思下,眼看正房後院就在咫尺就若離弦的箭般奔了進去,直奔方慧芳的閣樓。
她回到方慧芳的房裡,葉氏和方鴻飛,及春香和發現此事的丫頭們都在屋裡,但屋裡肅靜異常,每個人都望著躺在床上的方慧芳凝重不語,葉氏和方鴻飛的眉頭愁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這時下人們連呼吸都小心甚微地儘量放緩就怕呼吸聲太大吵到主人家討了嫌。
她入門見此情景也是掂著神,緩著步伐走到方慧芳床邊。
坐在床邊的葉氏抬眼望向郝春問:“去哪裡了?”
“我去瞧瞧阿芬在不在,又去問思芩知不知道,阿芬好似和她走得很近。”郝春低瞥葉氏輕語。
“問出什麼了嗎?”葉氏問。
“思芩只道一點……但也說不清楚。”和方思芩的糾葛三言兩語很難說明白,郝春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說出,最終決定省去麻煩。
“你怎麼不好好問清楚。”葉氏責備。
“她……好似看見,但不太真切。”
“老爺夫人,大小姐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