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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了不少力已有些累,於是穩當坐在桂嬤搬上的凳子上,遂張嬤嬤也為她端上一盞茶道:“二奶奶,喝口水解解渴。”

她朝張嬤笑了下,接過茶水喝起,桂嬤和張嬤便回到牆邊上的位子上摘菜,邊切絲瓜繼續聊起東家長西家短,不一會,沈廚娘也加入她們手上一面削著芋頭,一面和她們搭腔。

那幾位嬤嬤說的都是街上的人和事,郝春極少上街,也不認得她們說的人,全當故事聽。

“沈娘,李屠戶的肉越來越貴,我看還是換戶人家買。”

“換誰?周屠戶的肉不新鮮,東街那個屠戶出了名的缺斤少兩,還是李家的能買。”

郝春方將手裡的茶飲下,聽到桂嬤和沈廚娘的話,心頭一動便問:“現在肉貴嗎?”

桂嬤道:“是呢,這月比上月多了五文錢,聽說邊關達達入侵,各項苛稅加了不少,肉價也跟著長了不少。”

郝春問:“要打仗嗎?”

張嬤搭話:“說不清,十幾年前打過,達達敗了,後來常來擾亂幾次叫著要打,也沒打起來。”

“哦。”郝春可不希望打仗,這還沒過幾天安逸日子,要打起來兵荒馬亂,顛沛流離,日子可不好過。但聞張嬤的意思也有打不起來的可能,她就稍稍安了心,繼續心裡的事問:“上月你們是不是報錯肉價了,夫人說少了五十文。”

那三位嬤嬤相互看了眼,沈廚娘和桂嬤就把目光都投在了張嬤身上,並向她使了眼色。

張嬤不語低下頭,沈廚娘削好芋頭站起身道:“沒報錯,二奶奶是不是記出入,少記了。”

怎麼可能!

她記得每次沉廚娘報一句,自己記好了又念一遍對過,不至於連幾塊肉和幾條魚的錢也記錯,可又沒什麼準確的證據。

她低頭思著,起身默默出了廚房,回屋找出賬本,翻到上月的賬目細細端詳,看了許久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她查不出賬目的出入,只好讓這事擱置下,但每日記賬時便更是仔細,記過賬還要對上兩遍。

這事未下,次日午休過後,阿雀跨入廚房旁上的小房找到正在吃茶的沈廚娘道:“大小姐吩咐給煮個雞蛋羹。”

沈廚娘顯著午休後的閒懶,抬起右手小指抹去沾在薄皺老唇上的茶末,以大拇指彈去道:“得給錢。”

“什麼?”阿雀意外,立起兩彎若斗拱的黑眉道:“怎麼說要錢,那是大小姐要吃。”

沈廚娘顯出一副和自己不相干道:“我知道,但二奶奶說夫人的意思,讓大小姐要吃得自己拿錢出來。”

“怎麼個意思?”

阿雀的兩彎眉都快結成兩黑團,眼珠子向一側瞥去,思著下,急步走得小腰一扭一扭跨出了門檻。她走到廚房院門便和郝春撞了個正著,抬眼瞥看了郝春一眼,很快收起不敬之色朝郝春欠了個身,匆匆出了廚房院落。

郝春也方午休醒,臉上還帶著些許倦怠的迷濛,回頭望了眼急急離開的阿雀便去了那廚房邊的下房。

“呵呵,二奶奶來了。”沈廚娘見到郝春入內,忙站起身為她讓座。

郝春落坐在飯桌邊的一張凳子上,看著沈廚娘的坐過的位子,客氣:“你也坐著吧,時辰還早。”

“我給你沏壺茶過來。”

沈廚娘笑著,腳步要離去,郝春微起笑臉道:“我在屋裡喝了不少,你別忙,我等張嬤過來。”

“我去看看曬著的乾貨。”沈廚娘說著,跨出了房門。

不一會,由家裡來上工的張嬤進了小房來,看到郝春客客氣氣欠安道:“二奶奶。”

郝春有事正要找張嬤,便是讓她坐到飯桌邊,低聲道:“嬤嬤,我想等夏日阿嵐和公公出門後,再把布偶做起來,你能不能再找來那些媳婦嫂子。”

張嬤道:“你如今已是奶奶,何必再做這些,這不是閒著捉蝨子嗎。”

“我可不就是閒著無趣,阿嵐要出了遠門,我也就無事了,何不打發時間賺些錢,女人可以閒,但不能沒有愛好。”說來郝春和方嵐正值新婚,這趟春季收茶方鴻飛便沒叫上方嵐,但過了滿月回門,夏季的行商方嵐定是要去,到時她就有數月要獨處,她想白天還有廚房的事可忙,夜裡便是無事可做,正好可以繼續做布偶,既然這樣閒,不把生意做起來都對不起自己。

“你呀可真是別樣,若是我閨女,她可是樂得清閒,哎!但她嫁了個莊稼漢子只能起早貪黑。”張嬤看著她搖搖頭道,隨之點頭答應幫她再聯絡那些大嫂子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