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他人好,千里迢迢趕來了,不見他一面心裡不安。”
“哦。”潘良文可不願意自己妹妹未嫁就失了貞節,聽了她這麼說心裡就放了心,轉而若有所思:“他為你千里迢迢而來,此情不淺。”
“嗯。”郝春沉下聲,默低下頭。
潘良文回思來此的目的:“若他和崇世子,你選哪個人?”
郝春抬眼望他疑惑:“他們怎麼擺在一起?兩個我都不選。”
“如果非選一個呢。”潘良文看著郝春很堅定問。
“我不想選。”郝春說著,不耐煩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不行,你得選一個,如果覺得他可託,就和他走,若留下來便要跟崇世子。”
“為什麼?”潘良文的話太過突然,郝春一時想不出自己是怎麼和崇世子牽扯在了一起,說來自己也只見過他三次面。
“因為……”潘良文躊躇道:“因為爹他想將你送給崇世子,如今還未明確太子,最有希望繼位的是吳王和趙王,若吳王繼位那麼崇世子有可能成為太子或者王。”
好一個不要臉的爹啊!竟然是因為這個才轉變態度。
郝春撅起嘴,一手緊握起拳頭,心裡逆想絕對不要讓那個恬不知恥的大叔如意,而心思一轉想到唯一才出來就是嫁給方嵐,緩緩地把那握拳的手鬆開了,她不是不願意嫁給方嵐,只是方嵐除了表示過喜歡,也沒說過要娶自己,這叫她怎麼選擇。
潘良文見郝春靜立著低頭不語,以為她有心同意後者道:“如果你願意跟崇世子,那麼別去見方家的少爺了,男女私見終是不妥,何況你還在他家當過丫頭,若走漏了風聲……”
“哥,難道沒有其他選擇嗎?”郝春為難。
潘良文微微搖頭道:“爹還讓我勸說你留下,除非你找個人。”
郝春明白潘良文話裡的意思是應該找個有一腿的人,這樣那個不要臉的大叔才會死了心,可是為難的還是那個問題,郝春垂眸對起手指,小聲嘟囔道:“可是他也沒說要娶我,而且我想找個能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一起生活。”
“那少爺有家室嗎?”潘良文問。
郝春道:“沒有。”
潘良文面露喜色:“那不正好如你所願。”
“可是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妾氏什麼的。”郝春扁嘴道。
“這你就放心,他要是娶了你還有別的念頭,哥哥可是不饒他。”
“這個八字還沒一撇。”郝春一面為有個哥哥撐腰高興,一面羞起說嫁的事,就把頭扭到一邊。
潘良文將一手放在她肩頭道:“你放心,待找到他,哥哥定為你添上這一撇。”
郝春微起唇角,輕點了下頭表示預設潘文良的安排。
潘良文發下諾言,隔日就讓派了幾個平日隨身的護衛在京城裡尋找方嵐,而今日潘棟樑也令人注意郝春的舉動,不讓她搬出侍郎府,一邊還讓連氏親自照料郝春,給她送吃穿,陪她探望喬氏,在她面前營造溫馨親情的氣氛。
郝春則知道潘棟樑的無恥打算,索性也不急著出侍郎府,心裡對連氏的示好極為有數,但不點破,只向連氏說“爹既然認了我,我就不走了”便將連氏的示好統統接受下,顯出一副回心轉意打算安住在侍郎府的樣子靜等著潘良文帶來佳音。
十二月,北風旋卷細雪的蕭寒冷夜,京城北邊一間名為悅來的客棧二樓上,方嵐獨自一人坐在一間地字號的客房裡悶頭飲著小酒,心情差到了極點。
“少爺別喝了,這樣要喝壞了身子老爺和夫人都要擔心的。”
荀書瞧方嵐由侍郎府出來就日漸消沉,每日總要小酒幾杯才又哭又笑地躺在床上不知含糊囈語著什麼才睡著,心裡見著就憂心,可那日他只陪方嵐到侍郎府外,也不清楚方嵐在侍郎府裡遭遇了什麼,詢問過,方嵐也只說無事,可表現出來的卻是事情很大條。
方嵐搖了搖幾日未收拾長著鬍子拉碴的面容,甩了甩披頭散髮道,帶著醺意:“別管我,讓我喝個痛快,我不想帶著這樣的心緒回去,若讓爹孃望見更要擔心。”
“二少爺這是怎麼了?”
荀書這話每日都要問上幾回,方嵐的回覆依舊默聲,只一杯接著一杯飲著。
他精心計劃了一場裝瞎作廢自己的退婚戲碼,便是想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然後逼得葉氏和方鴻飛不得不同意讓他娶她過門,卻沒想還未向他們張口竟讓人捷足先登,一切功虧一簣,他恨那橫插一刀的人,也不甘這樣離開京城就此訣別她,但對方是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