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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羞成怒:“阿岸,這丫頭牙尖嘴利,又壞又惡,你說該怎麼教訓?”

立在郝春身後的男孩,鬆開郝春的小腰,往後退了兩小步低聲道:“沒嚇到就算了,要是大娘知道……生氣……”

“真沒用,她打我就不算了。”

“那給她的臉上畫個王八叫她見不得人。”方岸咬了咬牙,提出自己認為最為惡毒的辦法。

“走,走。”方巖扯起她一條細辮,拉著她往院邊上的茅房走去,一面威脅立在原地哭得可憐的方慧芳:“你要敢告訴大夫人,往後就撕你一層皮。”

“我給二位小爺說聲對不起可以嗎?”她不想和這兩個孩子鬧下去,只好屈服道。

“說什麼也沒用,也沒有在你臉上畫畫好玩。”

這個三少爺的絕招就是拽人頭髮,別說這招真管用,她還真不敢掙扎就怕這小子沒個輕重,將她的辮子扯得更緊。

“阿岸去我白天上學的書房把墨取過來。”

方巖令下,方岸便急回身跑向後院另一道通往書房的小門,他就挾著她立在了茅廁邊上。

她憋著氣,忍著茅廁裡發出的尿騷味:“喂,少爺為什麼要在這裡,很臭。”

“你真是好蠢,不在這裡還不被發現。”

她覺得這種話聽起來好囧,這還好是兩個孩子的惡作劇,要是兩個成年人,這夜黑風高,茅廁邊被人發現,指不定成了啥事。

“差點忘了。”她故意咋驚道。

“怎麼了?”方巖歪頭望她。

“馮嫂去吃飯了,待會回來找不到我就會過來。”

“那下作的東西才不敢說。”他明白後果,但他決心報復郝春。

“她是你妹妹,不是同母也是你妹妹。”她聽不慣他小小年紀滿嘴“下作”。

方巖很不高興地用力楸下她的辮子道:“我只有一個妹妹,你這個蠢丫頭懂什麼。”

小辮子在人家手裡,她不敢發怒,一手回揪著辮子,緩和道:“算我不懂,可她也是有孃的,只是不在了,你這樣欺負她,不怕她娘晚上來找你。”她知道嚇唬孩子不對,不過她只想嚇嚇方巖,讓他往後別欺負方慧芳。

“她娘下作被老天收拾了,才不會出現。”

她沒料到方巖這小子回答得理直氣壯,想必定是有人教的:“誰說的?”

“我娘說的。”

呃!這季姨娘的嘴還真不是一般毒,這是有多大的仇……

她這番想著,方岸拿著硯臺和毛筆奔來道:“巖哥哥,墨。”

“把筆拿來。”方巖樂著,鬆開抓著她臂彎的手,伸手從方岸那裡要過筆就朝她臉上畫去。

她見這混小子要動真格,一把抓著方巖靠來的手腕,囔囔開:“你敢真動手,等回去我就和大夫人說。”

“嘿嘿,你說,你說,你不過是小丫頭,大夫人才懶得理你。”方巖說著,就將手上的毛筆死死壓到她臉頰上。

她嗅著逼人的墨臭,感到臉上的冰涼一下,微起眼,憑著感覺將腳向前一伸奮力踩了方巖一腳,一把推開方巖便往院中跑去。

“蠢丫頭踩我的腳,阿岸快把她弄回來。”方巖向前跳了幾步,挨不住腳疼推著方岸道。

方岸年歲比方巖小一歲應變能力不比方巖,聽得方巖的話才返身追她而去。

天色不早,前廳內的老少已各自回房,方鴻飛和葉氏扶著方老太領著季氏與提燈的嬤嬤和丫頭們往後院回,這見了她匆匆跑來都側眼望去。

她見著眼前一堆人速明白他們是誰,忙頓下了腳。

季姨娘望著她呼呼喘氣,沾著烏黑墨汁的小臉,提著嗓道:“姐姐你怎麼弄了個如此皮鬧的小丫頭進家,夜深深的,塗了一臉黑嚇著了老太太可怎麼是好。”

葉氏眉頭鎖上還沒來得及開口,方岸追了上來,望著眼前的眾人向後退縮正想逃跑,方鴻飛開口問:“阿岸,這急慌慌的做什麼?”

“大伯……沒,沒……”

“夫人,是三少爺用墨塗了我的臉。”她覺得這事不說清楚,指不定待會就得全由自己扛。

“說什麼呢,怎麼一點禮數都沒有,見了人也不行禮,誰教你誣衊的,少爺是你好誣衊的,沒個規矩。”季氏蹙起眉頭,嬌聲怒言。

方鴻飛清楚方巖驕縱的性子,又見方岸手裡的硯臺,便不多言,直盯著方岸問:“你和阿巖一起玩嗎?”

方岸躊躇,他不想出賣方巖,可又害怕方鴻飛,方鴻飛不止是大房的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