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人衝高雲行過禮之後,又單獨向旁邊的孫斌點頭示意,似乎認識孫斌似的。
高雲扭頭看了一下孫斌,那意思是問孫斌是不是認識這個人。孫斌隨即衝高雲笑著點了點頭。
孫斌不但認識這個人,而且跟他很熟,這個人正是“雲霄樓”的掌櫃朱燦。
朱燦久居下邳,對當地風土人情瞭解很深,聽說高雲公審張貴之後,恐怕會出現沒人敢告狀的情況,就提前做了準備,早早到郡衙外等候。
等了一個多時辰,朱燦見實在沒人敢出來帶頭狀告張貴,只好向前擊鼓。
朱燦將狀紙呈遞給高雲,跪地訴道:“啟稟太守大人,小人名叫朱燦,祖居下邳,世代以經營飯莊為生,‘雲霄樓’便是祖上所傳產業。四年前,那張貴依仗勢力,糾結不法之徒,將小人打傷,強逼小人按月繳納銀錢,至今累積數百金之多。小人狀紙上已書寫明白,求太守大人做主!”
“好!朱燦聽判!”
高雲本來就要殺張貴,公開審判不過是為這些民憤提供一個發洩的途徑,同時警示那些不法之徒。所以根本不給張貴訴辯的機會,直接判道:“張貴仗勢欺人,敲詐勒索,實為可惡!來啊!”
“在!”左右應聲站出兩名勇士。
高雲抽一支令箭,往下一扔,喝令道:“將張貴剮肉一斤!以懲其惡!”
“是!”兩名勇士拾起令箭,轉身下堂去給張貴動刑。
其實朱燦的案情並不重,高雲之所以這樣重判,就是要讓圍觀人群都看看,自己是決心要為民除害,以打消他們的顧慮。
領命勇士奉命直到張貴那木架跟前,拔刀割破張貴褲子。
張貴還納悶兒呢,心說:“你們割我褲子幹嗎啊?搞基?”
“噗!”一名勇士手起刀落,從張貴大腿上切下一塊肉來,頓時鮮血淋漓。
“啊!!!”張貴一聲慘叫,疼昏過去。
兩名勇士提著這快肉,穿過人群,徑到大堂,向高雲覆命。
圍觀的群眾一時全都愣了,黑壓壓的人群裡鴉雀無聲。
“好!!”過了好一會兒,這些百姓才回過神兒來,齊聲叫好。
高雲這一招兒立竿見影,要告狀的人頓時蜂擁而至,幾乎踏平郡衙的門檻兒。大部分都是告張貴的,也有一些告張府其他人的。
高雲一併受理,手中批閱、口中發落、耳中聽詞、曲直分明,三天時間審了大小上千起訴訟。眾人都知道高雲刀法犀利、用兵如神、深謀遠慮,但還從未見過高雲審案。
高雲審案不是一起一起的審,而是十起為一堂,十個原告同時陳述案情,高雲左右雙手執筆,筆落如龍蛇飛舞。陳述一完,即刻發落,毫無差錯。
眾人都看呆了,這簡直就是一種藝術級的享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後來的都是來欣賞高雲審案的。
一開堂,下面就是一片讚歎。
“快!快看!高大人真神人也!”
“秒!秒!絕!絕啊!真生花之妙也!”
不但是這些圍觀的人驚歎,堂上孫斌等眾人也是感慨萬千。俗話說:“一心不可二用”,高雲同時寫十張案判、分析十宗案情,拋開雙手寫字不說,這得是什麼樣的腦子啊。
趙宇禁不住低聲向孫斌讚歎道:“主公之才,真天下罕有也!”
“嗯”,孫斌點點頭,低聲道:“主公博採眾家之長,幾無所不能,非我等所能料知也!”
其實高雲心裡清楚,這些能力都是他現在這個身體常年練就的,這個書痴記憶力奇高,看書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因為看一本不過癮,經常擺十幾本一起看,練就了這一腦多用的能力。有了這樣的特異功能,雙手寫字自然不在話下。
高雲這也是第一次施展這種才華,自己都覺得爽的不得了。幾天時間,將張家在涿郡這多年的積案判了個清清楚楚。
張貴罪大惡極,判斬立決,懸首示眾。其他張家被告發的人各自依法定罪,剩餘沒有作惡的當場釋放。
這訊息一傳出來,全徐州都轟動了,眾百姓奔走相告,載歌載舞慶賀高雲為徐州除了這一大害。
陶謙正在州府裡小憩呢,突然聽到外面這麼熱鬧,便派人出去打聽。稍時,派去的人回來報告,說高雲把張貴殺了,將頭懸在午門外示眾,百姓都在敲鑼打鼓慶賀呢。
“什麼!?”,陶謙一個激靈,差點兒從榻上栽下來。“高雲這也太大膽了!殺了張貴,那張讓豈能甘休啊?!那高雲又重兵在握,若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