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領虎威軍屯紮在苑陵城南,十幾天一點事都沒有。太陽好的時候,高雲喜歡在中軍帳門口擺個躺椅,閉著眼躺在上面,享受暖洋洋的陽光。
這個時候臭氧層沒有被破壞,陽光還是極好極健康的。曬起來灰常舒服,讓高雲覺得懶洋洋的。
加上兩位夫人,一個捏肩、一個捶腿,那舒坦勁兒,甭提多愜意了。
“報!稟報主公、二位主母,虎咆令趙督軍派人前來回事!”
高雲正舒服著呢,這守衛兵大嗓門兒,把高雲嚇了一跳。揉揉眼,坐起來,“叫他近前來報”。
“是!”
過不多時,一名虎咆令快馬斥候來到中軍,單膝跪倒,報道:“稟報主公、二位主母,發現一隊兵馬,數約五千,打宛郡張繡旗號,由西南而來,約計今日未時,將經過一線犢溝谷底。趙督軍特令小人前來向主公請示”。
“噢?”,高雲有點兒詫異,心說:“這張繡是傻啊還是怎麼的,這個時候帶著五千兵馬來。還走新鄭地界,孤軍深入,這不是送死嗎?”
高雲站起來,來回走了兩步,尋思了尋思,吩咐那名斥候道:“你快馬回去,告訴趙督軍,放他們進來,不要驚動”。
“遵命!”,斥候轉身出營,向趙雲回報去了。
高雲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時辰,把韓霜和張瞳叫到近前,低聲吩咐了一番。倆人聽了秘計,分頭離去。
張華嫣揹著張繡,帶領五千兵馬,出宛郡,經潁川,趕奔陳留。第二天後晌,來到苑陵地界。張華嫣見地勢險峻,傳令大軍急行。
正奔走間,前路斥候飛馬來報,“啟稟功曹大人,前方十里處發現三座大寨,寨前大旗上書有虎威軍字樣”。
“什麼!?”張華嫣一愣,心想:“這裡距酸棗百里以外,為何會有虎威軍營寨?也好!且會一會那虎威將軍高雲,看看究竟何須人物!”
想到這裡,張華嫣把槍一招,傳令道:“列陣前行!”
五千兵馬分做三列,弓上弦、刀出鞘,跟隨張華嫣往苑陵虎威軍大寨而來。
行不數里,來到一片平坦地面。張華嫣遠遠的就望見一路兵馬,列陣以待。
張華嫣將槍一舉,五千宛城兵放慢速度,緩緩前行。
來到切近,張華嫣舉目往對面觀瞧。只見數千弩兵列成一個雁型大陣,陣前擺著一把大大的太師椅,一員白袍將軍悠然自得的坐在上面。太師椅旁邊立著一匹白馬,鬃如獅獸,雄偉異常。
白袍將軍兩側,數員健將策馬而立,各提兵刃,捉韁待戰。
張華嫣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心說:“人言虎威軍驍勇善戰,今觀軍勢,果是雄壯非常。那陣前白袍者,必是高雲”。
再看高雲那怡然自得的神態,張華嫣有些火大了。這也太囂張了,兩軍陣前,主將竟然弄把太師椅坐著,這明顯太瞧不起人了。
張華嫣一拍胯下馬,飛出陣前,提槍一指,喝道:“擋道者敢是虎威軍高雲嗎!?”
高雲大量了一下張華嫣,心說:“乖乖,這是個混血兒嗎?看這個頭兒好像比我都高,這要站地上,估計得有一米八五吧!?不賴!”
“正是本將軍,你是何人?到此何為啊!?”
“我乃宛郡太守張繡之妹,張華嫣是也!奉當朝太師之命,特來剿滅爾等反賊!還不束手就擒,饒爾不死!”
“哈哈哈哈!好大口氣啊!洋妞兒,我看你長得怪好看,死了挺可惜的。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告訴張繡。要來自己來,派個女人來送死,不是好漢行徑!”
張華嫣長這麼大,男人都躲著她走。這是生平第一次被誇長的好看,而且還是在兩軍陣前,臉騰的一下就紅透了。“輕薄賊子!拿命來!”,提起虎頭金槍,怒催馬蹄,直取高雲。
見張華嫣飛馬而來,虎威軍陣前早有一將催馬而出,“來將休得猖狂!虎威軍裴元紹來也!”
張華嫣見有人出陣,調轉馬頭,迎戰裴元紹。
高雲一看架勢,心說:“壞了!這女將竟然有跟典韋同屬性的怒魄!裴元紹差太多!”,趕緊吩咐道:“鳴金!”
這“鳴金”二字還沒落地,只聽張華嫣一聲嬌吒,“下馬!”。虎頭金槍當空劃出一道金光,直掃裴元紹前胸。
裴元紹跟張華嫣一交手,才知道自己這點兒斤兩根本不夠人家秤的,見一道金光襲來,急忙將刀柄豎在胸前抵擋。
只聽“嘡!”的一聲,裴元紹只覺兩耳轟鳴,血往上湧,兩眼一花就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