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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那女子也不應,他一連喚了幾聲,才聽到地上輕“嗯。”了一聲。

雪晴一個人坐在那兒害怕,也捱了過來,縮在子容身後,見了這副情形,略鬆了口氣,“還活著。”

子容“嗯”了聲,蹲下身,翻了翻女子眼皮,道:“還有救,我們快下山,尋個大夫。”

雪晴忙上前要扶女子,子容知道昏迷的人重,怕雪晴閃了腰,攔著她,“我來。”

也顧不得再看什麼日落,拉起那女子背伏在背上,吩咐雪晴,“一會兒下山,你走我後頭,小心些走,別摔著。”

“好,快走吧。”雪晴撿了他丟在地上的野雞,幫他扶著那女子,往山下急走。

下了崖頂平臺,山路窄陡,雪晴只得放了手,由著他一個人揹著女子在前面走,她跟在後面不時的扶上一把,“你慢著點。”

“我沒事,你自個小心。”子容走在前頭,看見地上有樹枝石頭睡在路中間,不忘了踢開,省得雪晴一腳踩上去滑倒。

下到半山腰,女子幽幽醒來,鼻息間是陌生的男子味道,半睜開眼,見自己伏在一個男子寬闊的背上,斜了斜眼,入眼是一張如刀削斧劈出來,極英俊的側臉,那眼黑得象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她乾裂的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眼皮又重重的合上。

到了山下,蘇婆婆正趕著一幫在馬車上跳上跳下的頑童,見他們這麼快下了山,有些意外,再仔細一看,子容背上還背了個人,迎了上去,“這是誰啊?”

雪晴還想問蘇婆婆認不認得這個女子呢,被蘇婆婆一問,也有些懵,難道不是這附近的村民?

“我們在山上撿到的,不是你們這兒的人?”

蘇婆婆又將女子看了看,搖了搖頭,“不是我們這兒的。”一摸女子額頭,“哎呀,好燙,發著燒呢。”

雪晴滿腹疑惑,不是這附近的人,一個女子這時候上山做什麼,“這兒有沒有大夫?”

蘇婆婆望了望前面一間茅草小院,“是有一個大夫,不過前天去京裡走親戚去了,說要明後日才能回來。”

子容一皺眉,“明後日,那可等不得了,我們先帶回鎮上找大夫。”

雪晴也覺得只有如此,辭了蘇婆婆,幫著子容將女子小心的放上馬車。

蘇婆婆見他們帶著病人,也就不留他們,“路上小心。”

子容應了,拉了雪晴上車,坐在他身邊,“坐穩 了沒有。”

雪晴上了車才想起手上還擰了兩隻野雞,又重新跳下車,把野雞塞給蘇婆婆。

蘇婆婆死活不肯收,“我們這才分了野豬肉,我一個老太婆哪吃得了這麼多。這大熱天的,東西又放不得,你們家裡人多,帶回去正好合適。”

雪晴掛記著昏迷不醒的女人,怕耽擱時間,顧不得花時間和蘇婆婆拉扯,硬留下了只,自己擰了只上了馬車,扭身將野雞掛在車轅上,“快走吧,病成這樣,早些尋著大夫看看,早些安心。”至於女子是從哪來的,只有等她醒了再問。

子容不再耽擱,一揚馬鞭,馬車朝著來路飛奔。

回到家,子容仍背了女子進院,衝程根屋裡喊著,“根兒,快去尋大夫來。”

陸太太夫婦和程根從屋裡出來,程根往他背上望了一眼,飛跑著出了院子。

陸太太一邊趕著去開廂房門,一邊問,“這是誰啊?”

雪晴搖了搖頭,“不認得,她一個人昏在山裡,我們就把她帶回來了,我去打涼水去。”說著也跑開去取了銅臉盆去井邊打水。

子容將女子放到廂房床上,抹了抹頭上的汗,“娘,就麻煩您看著,我出去了。”他一個男人,不方便在這兒待著。

“你儘管去,有我呢。”陸太太順手將陸掌櫃也打發了出去,走到窗邊開窗,透氣。

雪晴端了涼水進來,絞了巾子,陸太太接過擦了她臉上泥土,草絮,露出一張精巧芙蓉臉,臉透著不正常的紅。

陸太太 嘖=責,兩聲,“多漂亮的姑娘,也不知是打哪兒來的。”重新擰了涼水,給她敷在額頭上。

過了半柱香時間,程根領著大夫來了。

大夫放下藥箱,把了把脈,翻了翻她的眼睛,“這燒了不是一兩天了,是病著沒治,拖得重了,加上好長時間沒有吃東西,餓過頭了,才導致昏迷不醒。”

陸太太於一邊聽著,“大夫,您看,她這病沒大問題吧?”

大夫拿了紙筆,開了方了,“再晚些就難說了,救得及時,倒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