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才能保證車隊暢通無阻?”
尹建國點點頭。
唐光劍發火了,說:“但到了關鍵時刻,他就卡殼了。”
尹建國為難地說:“你說的沒錯。像我們這種規模的買賣,凡事都圖個和氣生財,原以為……”
“按理我們可以不再交這該死的保護費了。”唐光劍說,停了一下,他又說,“我們可以慢慢改變過來,現在暫時不要打破這種平衡。”
尹建國呆呆地點點頭,他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唐光劍看看手錶,說:“好了,時間不早了,這樣吧。”他看看尹建國和孫正海,“你們兩人到隔壁小會議室去談細節問題,我整個下午都在這間辦公室,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
孫正海站起身,尹建國跟著站起來。尹建國把手伸到唐光劍跟前,感激地說:“劍哥,你真救了我一命,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唐光劍禮貌地站起身,他握著尹建國的手說:“好的,你先去談具體事宜,今後肯定會有新的問題出現的。”這一回,唐光劍感到尹建國手掌的溫度高多了。
尹建國連連點頭,在孫正海的帶領下,兩個人出了唐光劍的辦公室。
兩人走後,曾大城問唐光劍:“怎麼樣,唐老闆?”
唐光劍坐下來,冷笑道:“我發現你小子是不是總愛幸災樂禍。”
曾大成立馬反駁:“唐老闆又在兄弟面前假裝聖人了。如果不是我幫你找個突破口,指不定你會憋出個什麼病來。”
唐光劍聽了哈哈大笑,笑罷,他說:“你們的目的也是顯而易見的。”
曾大成點點頭,他點燃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一邊吐著煙霧一邊說:“等著看好戲吧。”
唐光劍說:“到時候就看你的演技如何了。”
曾大成點點頭,說:“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能和唐老闆在一起戰鬥,獲勝的指數要大得多。”
唐光劍在大茶几的夾層取出一張便箋紙,他在上寫了幾個字,然後交給曾大成。
曾大成一看,上面寫著“胸有成竹”四個字,便一個勁地點頭,連聲說:“對對對。”
唐光劍拿回便箋紙,又在下面寫了幾個字交給曾大成。
曾大成一看,見“胸有成竹”的下面寫著“一拍即合”四個字,頓覺唐光劍點到了自己的要害|穴位。他看著唐光劍,片刻之間便哈哈大笑起來。
在荔城市,黑社會的地盤分成三大塊。除此之外的小惡霸、小幫派勢力都不大,再往下就是些小打小鬧的無名小卒散兵遊勇,更成不了氣候。
而黑社會的三大頭頭分別是李繼龍、金鵬飛和曾大成。
李繼龍的飛揚跋扈緣於他有幾個曾在荔城某部當過軍官現到省裡身居要職的姐夫。雖然他的這幾個姐夫都是正人君子決不袒護小舅子的胡作非為,但由於家庭的關係他們又沒有那種大義滅親的決心和果斷。於是這個外號叫“鐵頭”的傢伙除了先前明目張膽地收取那些合資企業和私營企業老闆的管理費外,還發展到今天肆無忌憚地做起了毒品買賣,而且越做越大。李繼龍手下有一群職業殺手,1995年初又專門從湖南衡陽調來了以趙光輝為首的二十多名職業黑社會成員。
金鵬飛外號“死就死”,僅從這個外號就能想到此人的野蠻程度。
金鵬飛1979年逃港成功,現持有香港護照。金鵬飛的出生年月和地點不詳,他小時候被一金姓拾破爛的漢子收養,估計是1960年前後出生,因此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是1960年1月1日。金鵬飛生性野蠻,目中無人,在香港作案多次卻從未失手。此人手下養著三十多號打手,且個個兇殘無比。金鵬飛的主要收入來自走私,他是李繼龍的死對頭。李繼龍1995年從湖南調來的那幫人就是為了對付和自己旗鼓相當的金鵬飛的。
曾大成是“南威集團荔城分部”的頭頭。他的公司幾乎壟斷了荔城所有工地的砂石水泥供應,連李繼龍都不敢插足收保護費的“獨立集團”他們也插了一杆子進來,僅從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南威”的後臺多麼硬實。
“南威”雖然在每地都實行這種手腕,但他們的材料價格和質量都是無可挑剔的。這種近似於計劃經濟的供給方式是帶有一種強行,但仍給所有的工地都帶來了宜處。至少,它避免了某些領導為了收取高額回扣和賄賂將質次價高的建築材料強行壓給一些工地的現象發生。
曾大成手下也有一幫人,這些由武警、退伍兵組成的隊伍雖然沒有唐光劍身邊那群人光鮮整齊,但個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