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和平走到唐光劍跟前,微笑著伸出右手,說:“你好,唐老闆。”
唐光劍站起身,不失禮貌地跟眼前的這個男人握手。
見唐光劍滿臉疑惑,屈和平作了自我介紹:“我叫屈和平,是李繼龍的二姐夫。”
唐光劍這下想起來了,鐵頭是有這麼一個姐夫,此君現在的職務是省工商行政管理局的黨組書記,副廳級幹部。
唐光劍指著沙發說:“屈先生請坐。”心裡就在盤算屈和平的來意,肯定沒什麼好事。
“謝謝。”屈和平笑著坐了下來。
女秘書為屈和平端來熱茶,然後微笑著出了唐光劍的辦公室。
唐光劍走到屈和平身邊,笑著問道:“屈先生親自到我辦公室來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屈和平爽朗地說,“我這次到荔城來辦點公事,順便想找你談談。”
雖然屈和平是侃侃而談,但唐光劍明顯感到來者不善。他微笑著點點頭,在屈和平所坐的沙發另一頭坐了下來。
屈和平看著唐光劍,繼續說道:“我想我們有大家共同感興趣的話題要談。”
唐光劍見屈和平已把話題基本挑明瞭,就說:“我很想聽聽。”
屈和平見唐光劍仍在拐彎抹角,就交了底:“就為李繼龍。”
唐光劍點點頭,心想終於露出廬山真面目了。
屈和平說:“唐老闆是聰明人。據我瞭解我們還是衡陽老鄉。”同樣地,唐光劍身上所表現出來的特有氣質也讓屈和平感到唐光劍不是個一般的人。
“那好。”唐光劍說,“老鄉,我們現在就直話直說。”
屈和平點點頭,他說:“據可靠訊息,李繼龍死在你唐老闆手裡。”
唐光劍聽了,第一反映就是誰在走漏風聲?難道是黃凱?只有此人才有可能對李繼龍的姐夫說些什麼,也只有他才知道這些內幕的一些表皮,其他人是根本不可能和鐵頭家人有任何干系的。唐光劍覺得黃凱確實是個陰險的傢伙,本來鐵頭的存在對他這個公安局長就是個威脅,但迫於鐵頭家的勢利他又不敢對其下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能幫他除掉鐵頭的人,卻在背後把人家出賣了。想到這,唐光劍很是氣憤,但表面上還不能表露,只好撒謊道:“真好笑。據我所知他是被公安人員擊斃的。他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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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光劍不溫不火不卑不亢的神態讓屈和平很佩服。他看著唐光劍,說:“我不反對你的說法,但這裡面還有另一層陰謀。”
唐光劍見對方既然是有備而來,也認為沒必要刻意隱瞞什麼,便問道:“屈大哥今天就是為了這來找我?”
屈和平點了點頭:“我們倒沒什麼意見,只是二老嘴裡總掛著這個兒子的名字。”
屈和平的話讓唐光劍頗感意外,這麼說屈和平今天並不是來跟他計較什麼的。看來是自己判斷出現了錯誤,不免鬆了一口氣。
“屈大哥,你也是衡陽人。”唐光劍對直點頭的屈和平乾笑著說道,“我們衡陽有句古話你應該很清楚,那就是‘父母疼的都是沒用的崽’。”
屈和平笑了,沒有言語。
唐光劍繼續說:“實話告訴你吧,你妻舅跟我是有過結,但那純屬生意場上的事,我沒必要將他置於死地。”停了一下,又說,“我可能被冤枉了。”
“那我們就把這件事給平息下去吧。”屈和平說話時露出一副深不可測的笑容。
唐光劍聽了,馬上表態:“那我真要謝謝你這個老鄉了。真的,外界的傳說都是些謠言。”
屈和平看著唐光劍,說:“誰家少了一個敗家子都是件好事,只不過心裡有些不服氣而已。我到荔城後,還真有不少朋友在我面前說你神通廣大。”
唐光劍不認為這是在誇他,就笑著回道:“那只是些茶餘飯後的議論而己。”
屈和平忙搖頭:“不不,遠不止議論那麼簡單。”說著他問唐光劍,“你知道我的朋友說
了些什麼?”
唐光劍搖搖頭,心裡卻在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太張揚了。
屈和平學著別人的腔調說:“你知道顧市長嗎?她的兒子又怎麼樣?死得象條狗,還不是不了了之。”
唐光劍聽了,冷笑著沒說話。
“還有那個侯敬仁,還有那個市委的李副書記。”屈和平仍在學著別人的口氣,“他們都是被唐老闆拉下馬的。”
唐光劍這下真的有點慌,這些事是怎樣走漏的風聲?難道真是外人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