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楚延年便說要多謝陳太醫在百忙之中還幫賤內看病,心生感激,便說什麼也要請到個酒家喝酒。卻不想走到半路,正瞧見自己夫人身邊的小廝尋來,卻是找陳太醫的,說是表小姐莫然病了。
楚延年一聽是自己外甥女莫然生病了,心下也焦急了起來,便與陳太醫一起回到楚府,來到莫然所居住的梅苑。
莫然的梅苑已經被陸嫂規制整齊了, 怎麼看,都是一派的乾淨整潔樸素大方,而房間裡,盡是連時下女子愛用的香粉味都沒有,反而是從書房之中,飄散出淡淡的墨香,在空氣之中縈繞。而房屋之中的擺設,也都是以前的半舊擺設,卻瞧不見新的物事。
“奴婢~給老爺請安~”虹櫻跪在地上,向楚延年請安,楚延年倒是才瞧見虹櫻那絕色的容顏,雖是一驚,可還是保持著自己的風度,沒有做出什麼太過份的事情。
“哦,起來吧~你叫什麼名字?”楚延年問道。
虹櫻老實彙報自己的名字,隨後就為楚延年端上一碟點心。
楚延年本是還想多欣賞一番虹櫻的美貌,可是想到自己一把年紀,卻在窺看自己外甥女的丫鬟?!這實在太不應該了,他連忙收起心思,去看送上的那碟點心,可是這一看,卻是吃了一驚。
這哪是什麼點心啊!這是陸嫂今日從大廚房領來的中飯裡的那疊小饅頭。
楚延年卻是沒想到,自己來外甥女這坐坐,竟然只能吃上一疊小饅頭?!楚延年不敢相信的看著那碟饅頭,心裡卻還是有些不相信這是事實,便像一旁站著準備倒茶的虹櫻問道:“這些是什麼?”
“唉?老爺,這是饅頭啊!”虹櫻找就被綠蕊交代過,特意將這個端過來給楚延年,又哪裡會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意思?“老爺,您是不是不喜歡吃饅頭?若是您不喜歡,咱們這兒還有粟米粥,只是有些涼了,要不奴婢給您熱熱?或者……”虹櫻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卻是半天可沒說個話來。
楚延年還只當莫然這兒的丫鬟膽子太大,所以才這麼沒規沒據的,盡是連個像樣的招待都沒有,當下就給了虹櫻臉色,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虹櫻嚇的一縮脖子,連忙跪小,哭哭啼啼的說道:“老爺若是不喜歡,可千萬別遷怒咱們小姐,嗚嗚~只是咱們這梅苑實在沒什麼可以招待的東西,所以才……這些吃食可都是小姐的中飯那~”虹櫻說到最後的時候,卻是漸漸使自己聲音變小,只是那聲音雖小,卻一字不漏的全部讓楚延年聽到耳朵裡去。
“你說什麼?我的外甥女竟然吃這些東西?你們是怎麼當奴才的?”楚延年聽著就火了,立馬怒聲斥責道。
虹櫻雖然是按著綠蕊的交待行事,可是到了最後局面,卻也不是她能面對的,只能在那兒哭哭啼啼的,連個話也說不清。
楚延年是最煩女子哭哭啼啼的,可是這丫頭是自己外甥女的奴才,自己又奈何不了,只能無奈的嘆氣,又出聲詢問道,“你也莫要害怕,我只問你,為何然丫頭吃這東西就行了~”
此時的虹櫻腦子亂亂的,心裡又害怕的緊,生怕一個不慎,就被楚老爺給趕出楚家,就只能嗚嗚咽咽的,紅著眼圈很是無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小姐為什麼吃這些~”
楚延年見問不出個東西,當下也無可奈何,只是默默嘆氣,想著等莫然醒來再說。
可沒過半會兒,陳太醫倒是出來了,跟著的是陸嫂和綠蕊。
“陳兄~我這外甥女究竟得了什麼病?”楚延年問道,心裡因為緊張,盡是將剛剛的事情給忘記了。
陳太醫卻沒個表情,雖然有些猶豫,卻還是說道:“其實莫小姐的身體沒什麼病,想是昨日餓了一天,又擔驚受怕的沒有睡好覺,精神不好,所以才這個樣子的。趙兄你無需擔心,只要莫小姐不犯眩暈症,就沒什麼大事,只是莫小姐以前身子有虧損,傷及根本,所以才會一點而小問題就經受不住,才會向今日如此溺弱,不過不妨事,我以為她開了幾幅湯藥,還有幾瓶清寧丸,莫小姐只要記得到了時辰及時服用,便可以了。”
楚延年聽陳太醫說的是驚心動魄,盡是沒有想到莫然今日生病居然是因為餓了一天?他仔細回顧了一下,記得莫然昨日早晨是與他一同吃早飯的,而之後……楚延年一直不管後院的事情,自是不知曉後院的那檔子見不得人的事情,而現如今,卻是被莫然搬到檯面上?!盡是讓人有些被動的感覺。
此時的莫然以在陳太醫的叮囑下,在房內點了助人好眠的香薰,莫然睡的正香,哪裡會知曉自己前廳的事情。
楚延年一副青天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