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冷哼,看來NC龍對令妃還真是捨得下血本,瞥了眼四周奢侈的擺設,連慈寧宮都要遜色三分。真是不知該如何評價令妃這個女人,說她精明有城府?可是如此招搖的作風簡直就是往太后的眼裡扔沙子,只能說她是個愚不可及的蠢貨,深宮之中聖眷豈是長久的?
容顏易老,女人的青春年華稍縱即逝,當你不再擁有美麗的外表時,是否還能獨獲榮寵?可悲的女人,僅僅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卻沒有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臣妾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令妃披散著頭髮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就要下床,“不知皇上和皇后娘娘駕臨,請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令妃,你身子不舒服就不必下床行禮了……快把你們主子扶上床。”乾隆上前握住令妃的手,眼中皆是關切之色,“太醫來過了嗎?”
“謝皇上關心,太醫已經給臣妾診過脈了,說是動了胎氣調理幾日便可,皇上不必擔憂,皇兒沒事的。”令妃嬌滴滴地說著,順勢將身體靠進乾隆的懷裡,唇角帶著柔柔的笑,完全不理會不遠處的秦柔,便同乾隆眉目傳情。
秦柔嘴揚起些許的笑,緩緩來到床邊,輕聲說道:“令妃動胎氣可不是小事,你肚子裡可是皇上的血脈,不能有絲毫的閃失,安胎的這些日子裡你就不要太勞累。”鼻翼間飄來淡淡的茶味,而且好像還是上好的茉莉花茶,不過這茶香怎麼似乎是從令妃的身上傳來的呢?瞥了眼膩在乾隆懷裡的女人,突然在她臉頰旁的髮絲上看到了一片小小的茶葉。
“謝皇后娘娘的關心,臣妾說什麼也會護好肚子裡的龍種的,必不會讓他有任何的閃失。”令妃故作虛弱地喘息著,用絲帕輕拭著額角處的水珠,連看都沒有看秦柔一眼。抓著乾隆的手,嬌弱地說道:“皇上,臣妾這次特別喜酸的東西,俗話說:酸兒辣女,臣妾想這次八成是位小阿哥。”
“哦?真的嗎?宮裡許久沒有添阿哥了,你要是給朕生個阿哥,朕可要好好封賞你的。”乾隆紅光滿面,笑的已經合不攏嘴了。
秦柔覺得自己站在這裡簡直就是多餘的,可就這樣走豈不是很沒面子,她怎麼也得給令妃點顏色教訓,不然還以為她這個不發威的老虎是病貓呢!嘴角銜著一絲柔柔的笑,朝著正纏纏綿綿的兩人說道:“令妃你的用什麼洗的頭髮,這味道很清幽,有點像是茉莉花茶。”
令妃聽完臉色有點變了顏色,尷尬地笑笑,“沒用什麼啊,可能是我剛剛喝的茶味吧。”手下意識的去攏臉頰處的髮絲。
“這是什麼?”秦柔俯□從令妃的頭髮上拿下一片小小的茶葉,“茶葉?怪不得我聞著這味道這麼清幽呢,敢情令妃你偷偷的用茶水洗頭啊。”眼角餘光瞥了眼旁邊矮桌上的茶杯,抬眼間發現乾隆伸手拉起令妃的頭髮聞了聞,心中暗笑,這回令妃可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真的是茶味!”乾隆的臉陰沉了下來,將懷中的人推開,倏的站起身看向一旁的茶杯,端了起來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隨即猜忌的目光落在了一臉驚慌的令妃身上,“令妃你往自己的頭髮上倒茶水想幹什麼?難道朕還不夠寵你嗎?還有必要在朕的面前演戲嗎?”
“皇上,臣妾沒有演戲,臣妾只是剛剛喝茶的時候不小心把頭髮沾溼了,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令妃哭的雷雨梨花,那樣子彷彿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秦柔一看時機到了,急急上前來到乾隆的身邊,勸慰道:“皇上,令妃都說了是不小心沾溼的,你又何必動怒呢?她現在懷著龍子身子弱,經不起驚嚇和勞累,你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該衝她發火啊。”
令妃此時是後悔不已,皇上來的急,她情急下就用茶水把頭髮和額頭弄溼了,結果竟然沒注意到茶葉粘在了頭髮上,讓皇后這個賤人發現了。越想越懊惱,好不容易把皇上盼來了,全讓皇后給攪合了,這個女人真是個掃把星,早晚她要把她除掉。
“皇上,臣妾真的沒有要欺瞞你,臣妾真的是無辜的……”令妃嘶聲裂肺地哭著,雙手死死地抓著被子,哭的已是上氣不接下氣,看著就像快要背過氣一樣。
“夠了,別再哭了,你哭什麼?朕只不過說了你兩句……皇后,我們去慈寧宮。”乾隆被令妃哭的不厭其煩,披頭散髮哭的樣子讓他的直皺眉,與先前那個年輕宮婢的嬌媚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令妃見乾隆要走,突的跪在了床上,“皇上……皇上你別走,臣妾不哭了……臣妾不哭就是了。”眼巴巴地看著人已經走到了門口,心中不由疑惑起來,皇上今個是怎麼了?平時只要她一掉眼淚,皇上立刻會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