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程。”
弘曆一臉白目,我笑嚷道:“不是一家人,不上一輛車,丫頭你可想清楚了,不怕我們把你帶回家,當童養媳?”
洛兒臉上立刻飄起兩朵紅蓮,但還是不服軟,撅著嘴道:“你們敢,我可是明兒要選秀進宮的……進……”
這丫頭一情急,把自己的底給卸了。這會兒正面紅耳赤,愣在那兒。總算安靜了幾分,弘曆坐在我們的對面,好奇還有好色,盯著洛兒的小臉不放。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他才紅著臉別開了頭,洛兒這會兒變成了啞巴,羞紅著臉低頭不語,衣襬都快被她扯破了。
我拍拍洛兒的手笑道:“傻丫頭,你家住哪啊?不會真想跟我們回家吧?不過也沒關係,倒少了程式了。”
弘曆呵呵地傻笑,洛兒靦腆地不敢直視弘曆的眼睛,真是奇了怪了,這就對上了?想著要真對上倒好了,也少個情敵,弄不好選秀進宮成了雍正的後宮,企不更難堪。
“我家住城東,我阿瑪是察哈爾總管,剛才騙了姐姐,對不起!”洛兒紅著臉道。
弘曆追問道:“這麼說米思翰是你祖夫吧?你阿瑪叫李榮保?你是富察家的小姐?”
洛兒驚訝地抬頭道:“你怎知道這麼清楚啊?你認識我阿瑪?”
弘曆小屁孩立刻裝成成熟的風度,端著身架笑道:“我家跟你家很有淵源,祖上也有交情,只是你我小輩不相識而已。”
我真要暈倒了,在你家做官,能沒有淵源?還真能攀關係。
洛兒一改剛才的窘態,興奮地道:“那我叫你寶四哥吧!怎麼都沒見你到我家來啊?我家常有文哥哥、雨哥哥、方哥哥來玩的,都是我哥哥的好友,只是阿瑪不許我出門見客,我們就私下裡談詩論畫,很有趣的,你若有空也來吧!”
這丫頭還真是純得可愛,情竇未開啊!弘曆端著笑,眼裡竟有幾分醋意,笑回道:“你阿瑪說的沒錯,男女有別,小姐又天生麗姿,真是不妥?”
我忍不信噗哧笑出了聲,弘曆的小臉一下漲得通紅,洛兒也羞紅了臉低下了頭。兩根小青蔥硬是裝大蒜,還在我面前,真是搞笑。我揉著洛兒的肩道:“洛兒,你想嫁個怎樣的人啊?”
弘曆也一臉期待,洛兒支支唔唔地道:“我還小,沒想過,我阿瑪說趕明進宮就由不得自己了!”
洛兒一臉迷茫的神色,看來家裡太寵著她,記得弘曆的媽這會兒都給雍正了。她拉著我的手嗲聲道:“姐姐才是天生麗姿,姐姐嫁給哪個才子了?”
我順口撅嘴道:“還才子,我命薄嫁了個傻子,一天到晚都沒空陪我,這不我耐不住寂寞,跑出來了唄!”
弘曆手捂著嘴,佯裝咳嗽。洛兒不解地道:“他為何這般忙啊?皇上也不用一天忙到晚啊?”
我笑問道:“你怎知皇上不用一天忙到晚啊?”
她眨著大眼睛,眼眸清沏的似一汪清泉,朱唇微啟,思索道:“皇上要下江南、狩獵、聽曲,不是還要與娘娘們說說話嗎?”
我抱著洛兒哈哈大笑道:“傻丫頭,你說的皇上不是咱現在的皇上,咱現在的皇上連睡覺都做夢批摺子,那還有這閒情?”
洛兒撅嘴反駁道:“為何我說的就不對,姐姐說的就對,難道姐姐走進過皇上的夢裡?”
我真是無言以對啊,這丫頭還真能辯,弘曆咧著嘴傻笑。趕車的小林子輕問道:“爺,已是城東了?小姐家是哪戶啊?”
聊天的時間真是過得快啊,都從城西趕到城東了,洛兒探出了小窗,興奮地嚷道:“就是前面那戶,幫我送到後門!”
馬車噔噔地緩行,在小巷裡停了下來,洛兒東張西望了一番,才跳下馬車,邊跑邊道:“謝謝你們,後會有期。”
弘曆笑著目送,將至門口,洛兒又回頭問道:“你們還沒告訴我住哪兒呢?”
弘曆正想開口,我搶先道:“洛兒,那天想見我,託人帶個信到清雅居,我再溜出來見你!”
“好啊,好啊,姐姐再見!”洛兒揮動著小手,跑進了門,看來還有把門的。
車上少了洛兒,弘曆就緘默不語了,我也靠著閉目養神。心想古人或許更容易一見衷情,因為他們都被禮教束服著,沒有太多男女相見的機會。想著今日真是收穫不少,一想起回宮心又冷了幾分,那個傻子何時開竅帶我下江南啊!
走在長長的宮道上,時不時傳來“呱呱”叫聲,我頭皮發麻,直起(又鳥)皮疙瘩。天邊的雲彩也已散盡,天色漸暗。我急步如飛,這個死小子,怕雍正知道他帶我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