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倦過?”我索性直截了當地問出了口。
他淡淡地注視著我,嘆了口氣回頭又拿起了摺子道:“朕,既然坐上了這個位,朕就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天下人的了!你若是真無趣了,出宮去吧,不過要記得回來!”
他傷感落寞地口吻,又讓我鼻子一酸,說不出話來。粘在他後背,揉著他的脖子道:“皇上,別太較真,做到問心無愧就是了!”
他邊拉開我的手,邊怒聲道:“你這丫頭,又用這招來迷惑朕,別打饒朕,朕今兒還有許多摺子未批呢?去吧!”
我又心有不捨,一步三回頭,退了出來。站在門口深吸了口氣,直覺得清爽了幾分,蹦回小屋,交代了雙兒,兩手空空地出了宮。追了好長一段路,才把十三逮到,不然腿走細,也到不了花房。
開我東廂門,坐我舊時床,愜意地在床上蹦了幾蹦。一想到雍正,感覺窗外有雙眼睛注視著我,忙恢復常態,若是被他知道我這個狀態,下次就別想出宮了。
新竹與海棠他們都開心的像過年一樣,當晚就給我接風洗塵,好似我從天邊回來似的。索性與他們同慶,鬧騰個夠本,滿保他們開始還很拘束,幾杯酒下肚,也沒了形像。
第二日又去了清雅居,王掌櫃把數月來的帳本畢恭畢敬地端了上來,我簡單的查了查近幾個月的帳,就作罷了。又處理了一些人員問題,回到花房真是腰痠背疼,這養尊處優的日子真過不得,就像把麻雀關進籠子裡,放回來早變樣了。
一連在花房住了一個月,外面寒風凜冽,雪花飛舞,看著窗外的雪花,又想起那年與雍正坐雪橇的事來,彷彿就在昨日。不由得笑出了聲,思念也纏繞心頭,近幾日連連夢見他,想想出來也夠久的,還是回去吧,讓他來抓,也少了和氣。讓新竹收拾了衣物,頂著風雪進了宮。
到了養心殿門口,連眉毛上都粘上了雪片,手套都溼了。想著給他個驚喜,躡手躡腳地往內屋走,一旁地小太監卻邊施禮邊道:“主子,年貴妃快不行了,皇上這會兒在她宮裡呢!”
我這才想到年氏好像是要歸天了,她一死年羹堯也完了。原來雍正答應的話,就是用頭銜來擺平。年貴妃,死都要死,還要一個破頭銜做什麼?真替她不值,雖然她至死都會恨我,但做為女人我還是同情他,而且我也有資格同情她,怎麼說我也是情戰的勝利者
年妃死在了大雪紛飛的寒夜,讓聯想起紅樓夢裡的王熙鳳,好在她不是破席裹身,而是風風光光地以皇貴妃的身份入葬了。我沒有去祭奠,並非我不願,而是想讓她走的舒心,我或許是她最不願見的人吧!
冬日的陽光就像年久的夫妻,親切而無熱辣,舒服地讓人想靠近它。在後院與雙兒、小多子跳繩,真是舒暢萬分,好似自己又年青了許多。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笑嚷道:“舒服啊!”
雙兒與小多子累得喘粗氣,小多子穿得厚厚的冬裝,叫嚷道:“主子,快把外衣披上,別受涼了!”
這小毛孩真是讓人感動,處處關心我,自己的兒子也做不到這點。我披好外衣,揮手道:“雙兒,讓人給我送水來,今兒出了一身臭汗!”
梳洗乾淨,身上一股淡淡地花香,心想去迷惑雍正去,真是氣人,像個木頭一樣,對本姑娘的美貌視而不見,太過分了,反正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讓他難受難受,苦過了才知道甜滋味,讓他一輩子忘不了俺。
太陽一落山,屋裡就黑漆漆的了,我輕推開內室的小木門,悄悄地移到他身邊,他卻只管著看摺子,眼都沒抬一眼。我把手伸到他面前,撅嘴問道:“皇上,你下半輩子就跟摺子過日子了?無趣,我走了!”
他這才抬起頭,摘下了眼鏡,半眯著眼睛,讓我覺著自己是羊入虎口的感覺。他隨即舒展了一下雙臂淡淡地道:“是不是又覺著宮裡沒趣了?過來坐著,朕馬上就要批好了,今兒陪你說會話,怎樣?”
我半信半疑地移至他身側,看著他日漸削瘦的背影嘆氣,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他擱下筆,吹了吹摺子,舒了口氣道:“成了,總算完事了。”
緩緩地轉過身,被他用力一拉,整個人落入他的懷裡。他用手託著我的腰,眼眸裡釋放著一種衝動,一種本能的衝動,像是要把我融化成水,含在他的嘴裡。
我的臉漸漸微紅,別開了頭,頭裡卻是一種暖融融地慾望,嬌羞地輕聲道:“皇上,你放開了,這樣不舒服!”
他直直地盯著我,大喊道:“李德全,給朕沐浴更衣!”又把我緊緊地揉在懷裡,柔聲如春風拂過耳際:“丫頭,真是跟朕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