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是全日制,只有下午才能回家,趁著午休的空檔,也有不少學生藉機溜出來到外面的小飯館吃東西。
門衛老頭笑眯眯的問他:“年輕人,事情辦得怎麼樣?”
廖學兵吸了一口煙鬱悶地說:“別提了,都是訓導主任使的壞,我明天下午還有次機會。”
“你真的很想當老師嗎?”
“廢話,不想當我來這裡尋死啊?”
“或許你去找校董史密斯夫人,她的心地很好,你去求她,她會幫助你的。”
“沒用的,老頭,你要是有認識的女孩子,介紹一兩個給我,我承你的情。”
“其實我也很想。”
廖學兵回到朱雀街奧水公寓,又餓又累,往常這個時間他一般都在睡覺,藉著泡泡麵的空當,三十分鐘內撥打了三十個不同的電話。
“阿秋,你認不認識當高中語文老師的朋友?”
“不認識,有做雞的朋友你要不要?”
“南弟,你認不認識當高中語文老師的朋友?”
“我有個朋友在初中裡當電工,可以嗎?”
“小白,你認不認識當高中語文老師的朋友?”
“拜託,老大,我們是黑社會……”
他媽的,都是一幫飯桶!整天就知道混黑社會,不是砍人就是被人砍,一點理想都沒有,老廖憤憤把電話丟到床上,心中異常壓抑。正午的陽光從窗戶中透進來,射在他陰鬱的臉上。他索性把自己也扔到床上,心亂如麻。
朱雀街因街道東頭的古蹟朱雀橋而得名,這套公寓一共二十層,每層十八戶,位於朱雀街奧水小巷,地段不是太好,價錢很便宜,充斥社會各階層的閒雜人等。戶內二室一廳,還有個骯髒無比的衛生間。房東大娘每三個月來收一次房租。
“咚咚咚。”有人敲門。
“敲你媽的敲!”廖學兵猶如被點爆的火山,咆哮起來:“給我滾遠點,不然殺你全家!”靜靜的室內響徹他的吼叫,甚至蓋過了樓上正在練習彈鋼琴的鄰居。
敲門聲沒有再響,廖學兵左手抄起水果刀,右手拿著小鐵錘,猛然把門拉開。
門外站著一位花容失色的年輕女孩,瞪圓眼睛看著氣勢洶洶的他。廖學兵身材不算高大,可是半開的衣襟裸露幾根稀稀拉拉的胸毛,佈滿血絲的眼球,兇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