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忙讓人安排那些郎中來給燕氏把脈,她自己也覺得有些頭暈,如何也想不出來,她特特向人問的配方,怎會出了錯,還反而讓她提早生了出來,更想不出尚謙如何做到那麼短時間叫上那許多人。
而這一點,尚謙自己也想不太明白。待屋裡那清脆的嬰孩哭聲響起,他才微微鬆了口氣,忙衝進房看韶槿,見她已因用力過度,沉沉睡去,但看胸口起伏,呼吸倒是平穩,尚謙這才由心底歡喜。至於那穩婆不斷在他耳邊喊著:“三爺,三爺,是個兒子,是個兒子。恭喜三爺喜得貴子。”,他便渾然不覺了,好半晌,見那兩個穩婆不走,才反應過來,便笑道:“辛苦兩位嬤嬤了,因今日很是突然,未來得及備上紅封,只得送上一點小意思。”紅封未來得及,但他方才也已讓採蘭備好了打賞的銀子,那兩個穩婆見尚謙給她們一人一個元寶,自是喜出望外。
尚謙又將那些賞銀送給外邊休息的那些大夫,尤其重謝了那位道人,道:“今日多謝眾位仗義。”
誰知那些人,銀子也接,卻都向行了個大禮,齊齊抱拳道:“多謝三爺。門主之令,自當遵從。”說著便都笑嘻嘻散了,尚謙想留他們用飯,幾人都笑說不用,說是既然已是得了銀子,又留在府上叨擾,那便更不合規矩。那道人,又留下幾個藥方,道:“三奶奶原有些先天不足,後天又受了寒氣,因此坐月子期間更需要好好休養,補補身子。小公子是不足月出身,也應多注重飲食。”
尚謙還想向他問問來歷,和那千里之外的顧夫人有何關係,那道長卻只笑笑,快步離去。尚謙想想也是,這般人物都是閒雲野鶴之輩,自己刨根究底,反倒不美。便問那石兒,如何喚來這許多人。
石兒卻也哭笑不得,道:“三爺,小的哪有那能力喚來。小的便是聽您的吩咐,將那令牌掛上,去了那東柳巷,不過片刻,就有個乞丐過來問我可是什麼門主有令,我聽不懂,便搖搖頭,那人便哦了一聲說那定是尚家的事兒了,說罷便問我有何需要幫忙,我正猶豫當說不當說,想到爺您的吩咐,便說是三奶奶懷孕,身體有些不適。那乞丐聽了,點點頭,便讓我停在原地,跑回他的乞丐同伴身邊,說了些話。不到一會兒,就見有騎快馬的,有奔跑的,有坐牛車的,都衝我奔來,有的說自己是大夫,有的說自己是穩婆,都要跟著我回尚府……”
尚謙心想,能指揮得動三教九流之人,聽顧夫人當時那意思,還是普天之下任何一個地方都行,看來這顧夫人雖是穿越人士,也絕非一般之人,只不知這些是顧夫人的能量還是歡喜侯的能量了。但這回可是真真幫了大忙,尚謙忙提筆給顧夫人寫了封信,表達謝意,只寫了以後,又不知顧夫人如今是身在何處了,不過兩三個月,她便從大名府跑到了燕北。尚謙靈機一動,也想再試上一回,道:“石兒,你把這封信送給那來向你問話的乞丐,就說傳給令牌的主人。唔,還有送些銀錢,謝謝人家。”
不一會兒,石兒便歡快地回來了,道:“三爺,那小乞丐將信收了,卻將銀錢退回了,還道三爺府上喜得貴子,沒送大禮已是不該,怎能還收三爺的銀子呢?”
尚謙點了點頭,心想江湖人士行事風格果是有些稀奇古怪。只他如今一心牽掛著兒子和韶槿,別的事他既不懂,也就不再苦想,如今兒子剛從請來的乳母那裡喝過了奶,正包著小被子在韶槿身邊睡著。韶槿也是睡著,雖說小孩剛出生都是面板皺皺的,可尚謙卻覺得越看越和韶槿相似,越看越愛,忍不住便往兒子臉上和韶槿臉上都親了一下。
這一親卻把韶槿親醒了,也不知是因生了孩子鬆了口氣,還是那道長的銀針極是有效,韶槿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如今精神已恢復了大半。見兒子雖因不足月出生,身子格外的小,但看過去卻也健康,便摸了摸兒子的小臉道:“誰叫你跟你爹爹學得這般調皮,這麼早就要鬧著蹦出來。看,個頭這般小,以後娶不到媳婦可咋辦。”她這般說,卻是看著尚謙,眼角眉梢都是柔情蜜意。
尚謙摟住她,道:“娘子,辛苦你了。對了,我們還沒給兒子取個名字呢。”
韶槿嘆了口氣,道:“這般人家,名字都是祖譜上排好的,哪由得上我們取。”
“那我們可以給他取小名呀,據說要想孩子好養活,要取些難聽的小名,狗剩啦,二狗啦……”
“去去,我的兒子才不要叫這麼難聽的名字,要取你自己生去。”韶槿叉起腰說道。
“我這不是逗你玩的嗎,所以還是請娘子大人取一個。”
“我覺得既然我們來自新時代,不如取個唔有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