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和雪水,都是山間開放的最美的野梅,剪去了
割人的枝椏,被綢帶纏繞在了一起,還在尾端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喜歡麼?恩?”
一絲極具蠱惑的尾音從某人的嘴裡飄出,木小錦眼中成分複雜,糾結了許許多多種得猜測,好半天
才放棄了去用手摸他額頭看一看是不是發燒了生病了或者是腦子出問題了,皺了皺眉:“你到底想要怎
麼樣?”
“恩?”元子攸微笑的應了一聲,抬手將她攬進了懷裡,一把橫抱起來:“……時候過了,便不好
了。”
“……你這個瘋子,你要做什麼?!!!“木小錦眉頭快要變成兩把刀,霍霍的要殺人。
元子攸頓了頓,笑容依然不變,然後緩緩騰出一隻手,從袖袋裡掏出一個木偶,捏著它最脆弱的小
脖子晃了晃。
赤.裸.裸的威脅……
“乖乖聽話,別鬧。”
他的聲音溫柔而寵溺,可落在木小錦的耳朵裡便是渾身惡寒,直到被一路抱到了藥泉邊,剝光了扔
進溫熱的泉水裡,依舊覺得冷的發慌。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
還是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可元子攸含笑而不情/色的面對著她的滿身春色,默默的用銀針封她血脈,依舊替她逼毒,未了還
替她運氣調養。
相對於第一次劇烈的疼痛,這一次緩和了許多,卻依舊折騰的她半死。
而元子攸服務盡心又周到,像是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未了一個大失憶,忘得一乾二淨。他安靜的把
她送回房間,又安靜的離去。
木小錦卻在一片混沌的疼痛裡,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面如花似玉的花玖卿告訴她,元子攸其實才是她的真命天子,然後自己就左擁右抱攬著一大群
美人笑呵呵的去了。
她一生氣,撲上去就撕了他的臉皮,可兇猛的撕開過後,下面競還有一層一一
卻是元子攸。
真是一個大噩夢……
第四十四章 讓自己的女人紅杏出牆?(二)
木小錦還記得剛剛被送來滄封山的時候。
夜哆嗦的厲害,臉受的凹了進去,像鬼一樣蒼白。謝天硯說,那個時候的她還沒這張臉皮好看,估
摸現在也差不多,還不如就讓這臉皮跟了她一輩子,免得紅顏禍水惹來一堆麻煩。
她以為自己快要死了,還傻里傻氣的給謝天硯交代若是真不能救了,屍體便燒了撤進大山,讓人永
遠都找不到。
可一醒來,僅僅憑了一股執念,竟然就又活了五年。
難怪那個時候謝天硯用那樣鄙夷的神情看著她,說她命賤,丟進大山會擾了聖靈,下了地獄這副面
貌鬼差也得嫌棄。
想來也是,要不是這樣,她怎麼能一次都沒被勾走過?
可峰迴路轉,她眨了眨眼,面前竟又是花玖卿的臉,一撕,又是元子攸。
渾渾噩噩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背上已經驚出了一身的汗。
自己還是躺在那竹子編制的小閣樓裡,依舊躺在自己的床上,門也關的好好的,自從見了元子攸的
笑臉,她便似乎{殳一夜睡好了覺。
這已經是笫幾日了?第十日?還是第十一日?
她竟有些記不清,窗外暖日高升,昭示著大白天早已經降臨,她再一次在床上躺屍躺到了正午,
身上似乎已經被針扎過,隱約在手臂上還能看得見幾個小小的針眼,一摸頭髮,是溼的,衣服竟也換了
一套。
她定又是在不知覺的狀態下被人拖到藥池裡泡了一早上。
而最詭異的唇間的縈繞的藥味,那藥似乎已經苦到了她的腸子裡,可她就是不記得自己喝過藥,
一個睡著的人難不成還可以自己起身端著藥碗喝?而那藥已經進了肚子,被胃酸全部吸收,她甚至連知
道藥昧的成分的機會都沒有。
木小錦抱著被子發了老長時間的呆,將自己能記得的回憶都想了一遍,可為何她就是沒有任何的
知覺?若是平常,風吹過大的動靜都是能將她驚醒的。
可如今,整整一上午,她被人拖來拖去,任意宰割,卻只記得自己在噩夢裡混沌著撕臉皮,清醒
的時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