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我們兩人走在路上,我已經有了回去的打算,他那一套人生觀,聽多了讓我有些不自在。
“二娃是個可憐的孩子。不知道李大夫給他治傷怎麼樣了。還好只是刺在肩上,要不這條小命就沒了。這孩子,從小就沒了爹和娘,就靠著乞討生活。這些人,也太過可惡,差點把這一條弱小的生命給夭折了。”子非魚憤憤不平的道。喝酒前,他就將這可憐的娃送到了和他相熟的大夫那裡。
在他眼裡,生命的意義如此重要。可這些NPC,真的是實實在在的生命嗎?
武林和其他遊戲不一樣,它是真實存在的。初入武林時即有如此說。這些武林裡的原住民,是生命嗎?這個問題我還從未想過。如果真要把這個問題給研究透徹,還真讓人頭疼。又如果,已經把這個問題研究透徹,這遊戲,還真的能讓我自在的玩下去嗎?我追求真實,曾想過,在一個真實的世界裡,遊戲人生,如今這個世界擺在眼前,我依然能把這人生當做一場遊戲嗎?更進一步說,我能為了自己的快樂而遊戲他人的人生嗎?
哈哈,這許多想法還真是無聊啊,無惡不作為所欲為,不正是強盜的信條嗎?
即使在真實世界裡,又何曾有過那許多無聊的憐憫。世界本就是適者生存的世界啊。看來我這個強盜還真是不合格啊,沒有一個血淋淋的狠辣心腸,又怎麼在這個世界裡生存。同情弱小,滾蛋去吧。
子非魚還在一旁悲天憫人,真讓人受不了,外貌粗魯的他,偏偏有這羅嗦的毛病。
不知道他在這城裡呆了多久,各類人物都認識,而這個二娃,無父無母,是棵無人照料的野草罷了,只能乞討為生。真是惹人憐憫的境遇啊。可我呢?他沒父母,我就有?他乞討為生,可地球上乞討根本不可能為生,對弱者永遠沒有同情,只有蔑視。這生活還真是件複雜的事情。
我哪裡還用的同情別人,不如先同情自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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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作惡,做強盜,這是我生活的哲學,亦是我之正義。
第二十七章 離開沈園
不知道什麼時候想離開沈園的。
對這地方,以及這地方里的人,我並沒有絲毫的厭倦,可是我還是想離開了。
也許我真有一顆浪子的心,四處漂泊自由自在才是我心中所願。
如果非要我說出那麼點離開的理由,我想就是:害怕負擔。
想的越多,煩惱也會越多。雖然我對子非魚那一套不苟同,但還是受他影響。以往我從來不會在乎那些NPC的感受,現在卻不行了。這時,我就多了那意料之外的負擔。
所以我走了,在一個太陽很好的早上,有點小風,喜鵲還在窗前一個勁的歡叫,吵的人睡不好覺。
倩兒還在那仔細的梳著妝,我看著天空,時而有小鳥飛過,呆坐了好一會,我說:“我走了。”我希望自己毫不顯露感情,所以聲音很淡,很清,像窗外漏進來的細風,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早些回來。”她很溫柔的道。
“我可能要很久才回來了。”我嘆了口氣道。這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卑鄙,卑鄙的不像個男人。然後,我又想到了許多傳說中的風流男人,楚流香陸小鳳之流,他們怎麼就不用面對我此時的窘境。
“你是要走了嗎?離開這裡!”她呆了一下,問我,她的聲音透著顫音,讓我心裡打著鼓兒,憋著很難受。
“我……”我張開嘴,卻說不出什麼來。
“就知道你遲早要走的。”她趴在桌子上嗚嗚哭起來。
太陽更暖了,我只覺得自己要融化了一樣。一片樹葉落下,我看著這落葉,打著旋兒,剛要落地兒,卻被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風捲走了。突然,我心裡涼颼颼的,恨不得揍自己一頓,然後痛罵:“好你個負心漢。”
“我知道留不住你,你走吧。”她哭的更兇了。我指望她指著我的鼻子,狠狠的罵我,這樣我心裡就會好受點。
“我會回來的。”我轉過來看著她。
“回來又有什麼用,還是要走的。”她抬起頭,抹乾眼淚,又道:“我們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最終無法呆在一起,或許現在分開倒好些。”她看著鏡子,鏡子被她的眼淚打溼,流下一條條水痕。
我有種衝動,要跟她說,我其實不走的,剛才是騙你玩的,可我卻不能欺騙自己。我這時恨起自己來,為什麼不能為她做出點犧牲呢,留下來陪著她。
可這些話我說不出口,我道:“過些日子我會回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