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縣反貪局局長李寶,在Y縣……簡而言之,這是一起警車交通肇事逃逸案件。”
“恩……這的確是一個賣點……應該不錯。”
“的確可以寫寫,稍微加工一下,會引起反響的。”
幾個人都是資深記者,一涉及到本職工作,立刻都變得專業起來,精神熠熠,神采飛揚。
“呵呵。還有更驚人,更爆炸的呢!根據訊息,肇事者的家裡曾經透過灰色渠道威脅過受害者的家屬。並且肇事者的家屬中好象有一人在市某局任職。受害者家屬不堪悲痛與壓迫,於前昨日早晨推著靈車圍堵在縣檢察院的門口,圍觀群眾一度達到百來人。”
聽聞此言,幾位記者都震驚萬分。“怎麼會?我們怎麼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
“是啊。我們一點訊息也沒有收到。”
還是文文比較老練:“這有什麼。官官相護嘛。有什麼希奇的。Y縣肯定會壓下這件事情。呵呵,很正常,做領導的,誰也不希望自己的低頭髮生這種事情。再說了,我們又怎麼能說沒有收到訊息,張哥這不是給我們透露了嘛。謝謝張哥了。”
“好說好說。大家都是朋友嘛。以後張哥要你們幫忙的時候,你們裝著不認識張哥就好了。”
“哪能啊。”“是啊,是啊,我們怎麼會……”
“事不移遲。明天中午給社裡打個招呼,我們就去Y縣。”文文一改嬌弱的形象,向在座的幾個下屬發號施令。
張濤大口灌了一口啤酒,這事情算是辦好了。李寶啊,李寶,我就多給你找點麻煩,我到要看你是不是真得有這麼的硬,這麼的牢。幾路人馬,我就不信你家真的能全部擺平。
“張哥,正事談完了,我們去跳舞吧。”文文向張濤發出了邀請。
在這種場合拒絕一個女人,不僅是不禮貌的,而且還十分的不理智。張濤不是這種人,而且男人大多都不厭惡與女人接觸,特別是漂亮的年輕女人。這不牽扯到出軌,只是天性罷了。
舞池中的男女都像帶著一個面具,演繹著生活的千變萬化。文文年輕動人的女體緊緊地貼在張濤身上,雖然隔著外衫,但張濤還是能感覺到文文的火熱。
兩人在舞池中盡情扭動,張濤的心還保持著一份小心翼翼,而文文則是全力出擊。她喜歡張濤,從一開始見到張濤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可以說是一見鍾情吧。可惜那時侯他已經結婚了,而且還已經有了女兒。文文不甘但又無奈。
文文的身子又往張濤懷裡緊了緊,輕輕地在他的耳邊說道:“張哥,我喜歡你。”雖輕雖柔,但鏗鏘有力。
張濤的心一緊,接著一顫,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文文對他有意思,他很早就已經覺察到了,可惜……所以他一直裝做不知情,可今晚藉著舞廳裡的朦朧和迷亂,文文還是把它說了出來。這層窗戶紙被點破了,張濤更是不知如何應對。婚外戀?張濤沒有想過,家中妻子溫柔體貼,女兒聰明伶俐,事業也逐漸有成……一切一切都令他不想改變現狀。
這婚外的戀情又豈是那麼好嘗的禁果!雖然美味誘人,但代價也絕對不菲。張濤沒有膽子去冒這個險。
張濤的莫不做聲使得文文微微地輕嘆了口氣。張濤的心又是一顫,男人永遠是最不經誘惑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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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轉西轉,葉天終於摸到了粱米的家。粱米沒有住在縣政府配給縣委領導的公寓樓,而是住在岳父的家裡,照顧丈人丈母。粱米是倒插門的女婿,幾十年來對丈人丈母一直十分孝順,始終如一,因為丈人丈母的腿腳不方便,不適合爬樓,所以粱米就發揚風範把分來的公寓樓讓給了一個為縣政府看了幾十年大門的老人。原先老人一家6口都擠在一間不到12平方的窩棚裡,有了老粱的照顧,老人一家才算有所解脫。記得當時,老人感激地給粱米跪了下來,直說老粱的好……老人的語言是質樸的,但又是最真實的。
為了這件事情,粱米的老婆沒有少抱怨他,畢竟老粱一家也算不上富裕,老粱這個人夠正派,也沒有為家裡帶來什麼灰色收入。老粱的老婆總是在心裡想著給女兒多攢點兒,多留一份嫁妝。事後老粱也只是笑笑。
“你好,請問粱書記是住在這兒嗎?”葉天問了問一個正在院子裡收被子的中年婦女。
“是住在這裡,您是……”粱米的老婆石桂花詫異地看著眼前來訪的年輕人。
老粱的脾氣這十里八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