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小子這音響已經耍到古董級了嘛。不錯,真不錯。”脫下外衣,往衣架上隨意一放,方遒問道:“你小子這兒怎麼沒有服務員或小保姆什麼地?”
“沒請保姆。只招了個做家政的阿姨,每週一三六過來給我拾弄拾弄。”葉天從冰箱中拿出兩罐飲料,遞給方遒一罐。
“去,給我找段施特勞斯來聽聽。”
“我可不知道碟在哪兒,想聽,自己動手。”稍稍收拾了一下攤在沙發上的雜誌,葉天鬆了鬆領帶,自顧自地盤腿一坐。
“你小子,你可是客人。”對著葉天地無賴樣,方遒只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切,毛客人,在你家許柔面前,我那是給你面子。再者說,我也真不知道碟在哪角落裡。”
“都是新的,你小子還真沒聽過啊。”翻了三五分鐘,方遒裝飾櫃中,抽出一張片子。
“平時哪有時間!”
“那你這套音響?”
“都是下面那幫人弄得。我一住進來。東西就全的。”
“還真夠腐敗的。”
一段施特勞斯完畢,兩人重又扯開了話題。
“聽說你小子前陣子去了趟長三角,還收穫頗豐?”方道一邊接過葉天遞來古巴雷茄盒一邊笑問。
對方道,葉天沒什麼可隱瞞地。“小有收穫而已。和羅家,還有陳家,初步交換了一些看法和意見。”
“怎麼你也聽到風聲了?”
“這年頭又有什麼秘密能真得長久?”
“也是”葉天恩了一聲:“對了,說到東南。我這兒倒還真有件事兒,想請教一下你老兄。你老兄這兩年一直率部,在福建一帶轉悠,對蘇太的事兒,或多或少應該知道一些吧?”
“蘇太?”方遒聽到葉天提起蘇太,先是一楞,而後神秘一笑:“我曉得你小子打得什麼鬼主意。”
葉天反問:“這麼說打那種主意的人已經有不少了咯?”
“又怎麼會少?!明地,暗的,好幾批人馬呢。“方遒拿著水晶制的雪茄盒端詳了一會兒,有些愛不釋手。
“送你。”葉天有些好氣也有些好笑。記得以前在京城,方遒也是這德行,每次到他那兒去,總要騙點撈點看上眼的。倒不是真有多喜歡,就是愛瞧對方臉上那股忍痛愛有苦說不出的酸楚模樣兒。久而久之,葉天也習慣了。
“哪幾批?”葉天問。
“不是太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大多都不屬於官面上兒的。”
“有沒有人得手?”
“訊息不確切,倒是有放訊息說已經得手地。不過,我個人認為,那是在故意混淆視聽。”方遒皺了皺眉頭。看情形,他也很困惑。
“蘇太死後,他下面的人,還有生意……”葉天抿著嘴,對於方遒的猜測,說實話,他滿贊同的,真要有人得了手,也不應該在這風聲正緊的時候自露了行藏。
“都停了,他下面的生意,不管是明地還是暗的,紅的還是黑的,通通都停了。人嘛,不好說,一部分散了,一部分跑了,還有一部分估計被人控制起來了。”
“你估計,蘇太原先所掌握的關係網,究竟有多少,能夠再次運做?”
“不好說,就看蘇太生前,究竟留了多少能夠制約他們的東西了。”
“聽說蘇太名下的產業中有家名為‘樓外樓’的消魂窟?”
“你小子,功課做得挺充分的嘛。”方遒大笑。
“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嘛。”
“看情形,對蘇太手中的關係網,你小子是垂涎已久了?!”
“也就是這次從東南迴來後才起地念頭。依照蘇太這七八年的發展勢頭,他名單上的官員分量,恐怕非同小可啊。若真能全弄到手裡,那……”後面的話,葉天沒有說完,但意思方遒全懂。
“回西南後,為這事兒,我特地找我家老爺子問了問。老爺子的意思是,對走私,這種損害全域性利益整體利益的,高層態度很明確很統一,那就是要徹查到底。但,對蘇太這個人,在許多問題沒有搞清楚,查清楚以前,高層是不可能,也不現實,做出某種與法治程序相違背的決定和命令地。公安部門不會,安全部門也不會!也就是說,蘇太的事情(死),完全排除了官面上的因素。就是有官面上的人在幕後策劃指示,那也只代表了他個人的意思。與民間所猜測的那種亂七八糟的無關。”
“現在的關鍵是要確定方向。要蘇太死的究竟是哪個人或是哪些人,想接收蘇太死的究竟哪個人或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