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僧多肉少的理科班裡,自然而然地就引起了一些關注。叫做汪麗的女生正是先前跟鄭佳璐說小話兒的那一個,而穿著工大附中校服的女生則是目前暫時住在賀易庭家中的梁馨。
工大附中也是今天開運動會,她沒有參加任何專案,然後今天索性就跟老師請了病假,跑這兒來了。一中有她的小學同學汪麗,同時後者也是她在一中佈下的眼線,賀易庭身邊出現一隻雌性蚊子她都會彙報的那一種。
汪麗聞言撇了撇嘴:“看狐狸精比賽呢,喏。”說罷目光投向了操場上投鐵餅所在的場地,說來她跟錢霧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在今早之前,就連眼神的交匯都沒有過,但是她就是能做出這麼一副跟梁馨同仇敵愾的表情出來。
梁馨的臉微微僵了一秒,方才道:“那邊是?”
“鐵餅嘍。”汪麗說這話兒的時候臉上還掛著一抹譏笑,忽的眼珠子一轉,拉著梁馨便往臺階下走,“咱們也去瞧瞧。”
正和梁馨之意。
……
比賽的順序是按著裁判老師手上名單來的,梁馨她們過來的時候正好輪到錢霧。看她那樣兒,滿百斤了沒啊,那捲起來的校服袖子更加凸顯出露出一截的胳膊是又白又細,這也能扔鐵餅?裁判老師都有些懷疑。
觀賽的幾個男生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哦哦哦”的起鬨聲,有人喊:“美女,別砸到自己的腳啦,哈哈。”
錢霧並不理會這些,從一個老師手中接過1千克重的原鐵餅,沒有助跑,也沒有做任何的輔助動作,就這麼直直的站在那兒,右手握著鐵餅,就跟往垃圾桶裡扔餐巾紙似的輕輕一投。看到她這個動作,裁判老師實在是有些不忍直視了,觀看的人群中也有發出“撲哧撲哧”的憋笑聲。
結果——“譁”的一聲,鐵餅有力地被拋至半空,然後劃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形狀,像是慢動作回放似的往前頭地面落去。
“砰”的一記悶響,在記錄紅線以內,壓根兒沒有鐵餅的影子。一個負責記錄成績的男學生最先反應過來,蹬蹬蹬往前面跑,大概五六米之外的位置,他停了下來,然後怔愣了兩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轉身的動作似乎僵硬了不少,嘴角也有一些抽搐,不說話,只朝著眾人招一招手。
這是一個坑,一個五厘米左右的淺坑,正好與鐵餅的厚度相吻合。此時,這個1千克重量的鐵餅被穩穩地鑲嵌在泥土裡,青草被死死地碾壓在鐵餅之下。伸手去巴拉,結果就跟膠了水泥似的,怎麼都挖不上來。
錢霧頓時有點兒警張,好像搞砸了,有些無辜地咬著下唇,左手去扯了扯同樣就快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的賀易庭的袖子,有些委屈地道:“怎麼辦?好像有麻煩了。”
賀易庭:“……”
周圍一陣靜默,沒有人動作。然後有人說:“應該是壞了吧?”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有這麼恐怖的力氣?肯定是這東西壞了。沒看人家姑娘都快要哭了嗎?反應過來的賀易庭接著應聲:“哎呀錢霧後面還有比賽呢,這個等會兒再來看吧,先比完了再說麼。”
似乎也只有先這樣了。只有那個將鐵餅遞給錢霧的那個老師還是一臉古怪,敲了敲已經花白了的腦袋,好像明明不是那個樣子的……
再一次,還是1千克的鐵餅,還是沒有任何的輔助動作,不過這次她注意了點兒,控制著力道,只扔到距離記錄紅線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心裡有些遺憾,有力氣無處使,真是一件讓人憋屈的事情,話說第一次扔的時候她也只是試試手罷了。
不過饒是這樣,還是引起了裁判老師的高度重視,很高興地記錄下了成績,還過來教她輔助性的動作,並且說:“按照我跟你說的試試看,沒準兒就能破紀錄了,就差一點點了。”
錢霧鬱悶,那條紅線嗎?破這麼個記錄有什麼意思,她才不要!還是老樣子。
幾次成績下來,裁判老師又發現了一件極其靈異的事情,這位錢同學從第一次到最後一次,投擲的成績似乎分毫不差。臥槽!
“嘿嘿,好同桌,好兄弟,真有你的啊!”盧棟想要跟往常一般上來勾肩搭背,只是手伸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麼,訕笑著收了回來,道,“我感覺忽然有些害怕你,要是被你這麼一扔我估計得成肉餅。”
“閉嘴!”錢霧忽然嚴厲地開口,所有人包括淡定姐蕭然都被她嚇了一跳,又聽她帶著沉痛地道,“肉餅是我最喜歡的菜之一,你這樣子形容你自己的屍體,我以後吃不下去了怎麼辦?!”
盧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