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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去死吧混蛋!”

眾人這才有些意猶未盡地散了,有人有意無意地那眼睛去瞟林澤斌,但是讓人失望的是,除了氣喘了點兒(剛才跟跑累的),臉紅了點兒(還是跟跑累的),神色僵硬了點兒(也許是被無視的關係),還真找不出別的什麼來,心裡不免有些嘀咕:成績好的同學就是有優待,踩早戀高壓線了老師都睜隻眼閉隻眼的。但是除了暗歎不公之外,也是別無他法。

“喂,你去哪兒呢?我說你就不累啊?歇一歇吧。”

錢霧奇怪地轉頭看他:“不是你說讓我走一段兒的嗎?”

“……”賀易庭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會兒該表現出什麼樣的表情來才比較合適了,不過他並沒有糾結太久,因為錢霧問他:“你走不動了?”

這□□/裸的鄙視啊,賀易庭咬牙:“怎麼可能!”

只是——“你,你……你幹嘛呢?”看著錢霧沒有任何的預兆,忽然皺了皺鼻子,然後朝自己一步步走來,越湊越近,越湊越近……她的鼻子距離自己的臉頰只有不到五厘米了,嘶……三厘米,兩厘米,一厘米!終於停住。賀易庭只覺得自己渾身僵硬著不能動彈(?)亦或是不願意動彈,雙頰燙的如同火燒,垂在兩側的雙手捏緊了又鬆開,再捏緊,一時之間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放,她卻忽然停住了。心中難掩失望,只是這樣子近距離,她臉上細膩地幾乎沒有一絲毛孔的肌膚,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就連說出口的話亦是有些磕磕絆絆。

錢霧此時無暇回答他的問題,鼻翼微微闔動了兩下,然後便從左到右,再從下巴到……下面沒有了,因為賀易庭實在是受不了了,也顧不得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一把將之摟住,扣在了懷裡。身子一下子緊貼在了一起,他如同擂鼓的心跳聲似乎就這樣子傳進了她的胸腔,帶動著她的心跳也一塊兒迅疾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有些茫然,又有一種非常陌生的情緒充斥著四肢百骸,她不知道是什麼,只覺得這樣子跟人相擁,感覺似乎並不是很壞。也因此,她沒有伸手推開他……賀易庭才避免了在人前被姑娘家一下子掀翻在地的囧況。

“你抱夠了沒有?”她出言提醒,卻是使得原本扣在她腰間的一雙手驟然間僵住了,賀易庭面帶羞赧地放開了她,吭吭哧哧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見錢霧臉上並沒有不耐煩的深色,不禁心底一鬆,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喉嚨,道:“你剛才……幹嘛?”今日的天氣極好,明明已經是十一月的深秋了,太陽照在身上還是有一種要被烤焦掉的灼熱感,賀易庭將自己臉上一升再升的溫度通通怪罪到了可憐的太陽公公頭上去。

錢霧皺眉沉思了片刻,正想開口說話,眼角餘光卻見遠處似乎有人朝這邊走來。這兩個人錢霧記得,似乎就是每天晚自修課間拿著探照燈似的手電筒在校園裡“捉姦”的掃黃小分隊成員——隸屬於學校政教處。

來者不善!

賀易庭同樣也瞧見了,頓時是想也沒想,直接抓起了錢霧的一隻手就跑,還手腳迅速地將自己跟錢霧背後的運動員號碼布給扯了下來。

後面那倆條子都怔愣了兩秒,這也難怪,一中多書呆,他們參與學校抓早戀的行動數年之久,可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學生。明目張膽地在人前摟抱,知道被發現了,竟然還想著逃跑!太氣人了,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當即是腦子一抽,想也沒想地就喊:“前面的兩個,別跑!”然後一邊也跑著追,還一邊在嘴裡叫囂著“別跑,站住。”

只不過錢霧跟賀易庭兩個都正值青春年少,恰是精力無限的時候,更何況錢霧還是個開了外掛的,就算剛跑完1500,現在飛奔起來也是毫無壓力。賀易庭不能跟這個小變態相比較,卻也是不弱的。兩人很快就跑出了操場,將兩個大腹便便的老師給甩得老遠,跑出了操場又往最近的教工宿舍樓後面一躲,哪裡還抓得到。只是賀易庭卻是邊跑邊忍不住笑出了聲,道:“笑死人了,不跑等著被抓包嗎?”

停下來後嘴角的笑意都沒有緩下來,看得出著實是心情不錯,那一隻手也還是抓著錢霧的小爪子沒有放,知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的。

見他在原地喘著氣,錢霧的嘴角也不自覺地逸散出了一絲笑意,不是尋常的勾唇淺笑,而是眉眼俱彎的那種笑,一看便知發自內心。逃跑這種事情,她活了三百餘歲還真是頭一次做呢,就算是最後在紅芒界被那群散修追殺乃至隕落,她都沒有想過要後退亦或是逃跑。但是這種感覺還真是刺激呢,到現在心跳的都有些快。

“小霧……”因為興奮,錢霧現在的臉頰有一絲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