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勉強拉開了踹打姚開的人。
姚開有進氣沒出氣,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姚老頭心痛得臉皺成了幹棗,大喊道:“我家姚開不是那樣糊塗的人,絕對不是他偷的,大人你不能冤枉了他啊!”又撲到姚全跟前,“全啊,姚開是你侄子你不能就這麼看著,你要給我們爺倆做主啊!”
打姚開的人冷笑:“你說我冤枉他?”轉頭問尹琪,“十二少,你泥場上的人,你倒是說句話啊!”
尹琪露出為難之色:“之前事情太多,展大哥你知道我今日也是第一次來,對泥場上的人不是很清楚,姚開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看大家倒還更瞭解。”
有人就道:“他就是個偷雞摸狗的,進過兩次縣衙大牢呢。”
這是尹琪事先收買的人在喊,一個喊出來就有更多的人跟著揭發,七嘴八舌,如水滴濺到油鍋,生怕喊慢了會讓人覺得自己和姚開是一夥的一樣。
姚老頭面色灰敗得就如同昨日的姜師傅,姚開連哭泣都噎住了。
展鳴嗤笑:“做髒事都做出名聲來了。來人,給我去他住的地方好好地搜搜,能搜出紫泥來,不定還能搜出什麼東西呢?”
姚老頭惶惶欲言。
展鳴眼睛一眯:“子不教父過,把這個老頭的房間也搜一搜!”
姚全私心,給幾個關係特別近的親戚直接安排在泥場上住,吃用都在泥場上,還省了來回的渡船費和租屋費。
姚老頭牙齒開始打顫。
過不一會兒,人回來了,拖出了好幾個包裹。
綢緞的衣服, 銀質的手鐲,繡著精緻小花的錢囊,梳頭的牛角梳,用黃紙包著的紫砂泥塊,什麼東西都有,卻都是不該出現在兩個泥場幹粗活的大男人屋裡的東西。
在場就有人叫起來:“哎呦,這不是我那天掉的銀鐲子嗎?”
“那小錢袋看著眼熟啊,不是盛記繡莊新上市的錢袋嗎?聽說一兩銀子一個,還有價無市。”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