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雅流之一的肖筱大師,也是我們日月陶坊重金籠絡住的一位大師,以模仿其它大家的作品而成名的。雲歌因為底子厚手藝精,給她收了去。人人都羨慕得不得了,可沒風光幾天,就聽說天天不是被打便是被罵?……說什麼雲歌做出來的東西沒有她這個師父的特色。這次因為雲歌以前學過紫砂,沒有資格參加奪礦比試,肖大師覺得輸給我一個痞子太丟臉,更是直接把雲歌打發去做雜貨。前途算是毀掉了,真是可憐,還沒正式拜師。說丟就能被丟掉。”
他看看蘇錚:“幸好你沒進日月陶坊,女孩子的話,十有八九會被這個女人弄去折騰的。”
蘇錚聽了,思索了一會,點點頭。卻不是在贊同蘇耀祖的話,而是更加確認這拜師不能亂拜。要是碰上一個極品,那要走多少彎路,還不如自己抓瞎摸索呢。
或許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那位叫肖筱的雅流轉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
那目光,有點冷漠,有點陰寒,怪��說摹2恢�且蛭�萇偌�窖艄飠故欠燮說錳�瘢�怯職子紙┯駁牧成下凍鮃恢指吒咴諫蝦脫岫竦納襠��萌絲戳誦睦錟咽堋�
蘇耀祖好像很怕她,忙裝出看風景的樣子,
蘇錚也轉開視線。
這一轉卻轉到庭院入口,一行人派頭十足地正走進來,場中一片呼聲:“啊,梅先生!是梅先生!”
“梅先生你也來啦!”
人們向潮水一樣湧過去。
相比之下,對秦孤陽的歡迎稀罕程度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蘇錚見到之前在致行學堂門口見過一面的梅甲鶴,身材高大,氣質儒雅,滿面微笑,好像一個睿智而和藹的資深學者那樣和大家打招呼。
蕭九發說著感激的話:“……要梅先生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來,實在是過意不去。”
梅甲鶴呵呵地笑,顯然和蕭九發挺熟的:“你請的好說客,好話說了一籮筐,再不來過意不去的就是我了。”
大家朝著梅甲鶴的指向看向跟在他左後方的一對年輕男女。
女的,大多不認識,一身羅裙戴著面紗也看不出出彩處。
倒是男子,一身寶藍色的直綴,系金色嵌瑩玉腰帶,配以一隻天水碧的黃鶯啼柳香囊,手上握著一把沒有開啟的摺扇,看著很是溫文爾雅,見蕭九發看來,便謙遜穩重地行禮:“尹欽見過蕭大師。”又給在場身份較貴重的人一一見禮。
尹欽看到此人,身體略有些僵硬,但只是片刻便恢復正常,覷了個空隙上前笑著喊了聲“大哥”,人們視野裡獨領風騷的單角頓時變成了雙角色。
但他們也不過只吸引了剎那的群眾注意,因為琅水色忽然驚喜地喊起來:“顏公子!真的是你嗎,顏公子?”
她從琅開翠身後躥出來。
人們這才發現,梅甲鶴身後還有一個黑衣的男子。
之前不知道是因為人太多還是怎麼,竟然誰也沒看到此人,這樣不聲不響不招眼的角色,人們潛意識覺得不過是個小人物。
琅開翠淡然微笑的面容之下,已經在琅水色開口叫出那一聲時決定以後絕不讓她跟在身邊了。
實在太不懂事了,把自己的臉、琅家的臉都丟乾淨了。
可是當她看清楚那個黑衣男子時,這個念頭戛然而止,回去之後,她不但沒有甩手丟開琅水色,還給了她很多實在的好處和關懷,只為了套清楚這個顏公子的底細。這是後話。
這時候,她只看到人群中站著一個蕭然峻拔的身影,寬肩窄腰,剪裁得體的玄黑長袍將其修長有力的身軀襯托出來,無一處不古樸端穆,無一處不雍容雅貴。
他似乎正看著某處,精緻無暇的面容上略有意外,聽到琅水色的呼喚輕輕側首,不費什麼力氣就記起了她:“琅姑娘。”
此時的“小姐”帶有敬意的味道,若非對方社會地位較高,或者出於討好奉承目的,大多隻會喚其為“姑娘”。
琅水色驚喜莫名:“你、你還記得我啊。我,我……”語無倫次地讓了琅開翠出來,“表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在庚溪鎮認識的顏公子。他是,他是……”
想介紹更多點資訊,可是她想起來自己也幾乎完全不瞭解這個人,愣是憋不出話來。
人們這時也都反應過來了,盯著顏獨步驚疑不定,驚的是他這個姓和俊美昳麗的容貌,疑的是他究竟是什麼人。
蕭九發是主持者,擔任把控全場的重任,笑著問梅甲鶴:“梅先生,這位是……”
“哈哈,大都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