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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是至清的高湯。此湯以老母雞、老母鴨、排骨、火腿蹄肉、乾貝等食材分別去雜入沸鍋,加料酒、蔥蒜等調味品吊制至少兩個時辰。再將雞胸肉剁爛至茸,灌以鮮湯攪拌成漿狀,倒入鍋中吸附雜質。反覆吸附數次之後,鍋中原本渾濁的湯品便會呈開水般透徹清冽之狀,香味濃郁醇厚,不油不膩,沁人心脾。而白菜則要選取將熟未熟的大白菜,只取中間幾瓣發黃的嫩心,微焯之後再以清水漂冷,去盡菜腥後再用“開水”狀澄湯澆淋至熟透。用來燙白菜的清湯不得再用。最後,將燙好的菜心墊入盛器底部,輕輕倒進鮮湯,才得成品。

“相傳創制這道菜的廚師因世人皆貶損川菜‘只會麻辣,粗俗土氣,’為了破謠立證才冥思苦想,並經過百番嘗試才首開先河,創出了這道菜。”唐歡道。

莫熙點點頭,道:“這道菜乃是菜中神品,把極繁和極簡歸至化境。”倒與武學一道頗有共通之處。

二人吃罷飯,唐歡提議去散步,莫熙自然客隨主便。

“不知姑娘可還記得謎語之事。”

“自然記得。”

“那我便出題了:

秀樾橫塘十里香,

水影晚色靜年芳。

胭脂雪瘦薰沉水,

翡翠盤高走夜光。

山黛遠,月波長。

暮雲秋影照瀟湘。

醉魂應逐凌波夢,

分付西風此夜涼。”

“是荷花吧。”莫熙暗自嘆了一口氣,這太明顯了,根本不必猜。

“正是。”

莫熙隨著唐歡一路慢行至凌波池時天色已黑。

只見眼前千朵荷花浮於一池流波之上。細看才知是以燭為芯用細透的絹紗紮成的荷花燈。水光掩映之間繁花若夢,似幻似真。

莫熙心中咯噔一下,難道那盒水晶潤膚膏真的是取“采蘭贈芍”之意。轉身向唐歡看去。

唐歡卻已不知從何處變出一盞更大更精緻的荷燈遞給莫熙,其上綴了幾顆珍珠,似露珠晶瑩,輕聲認真道:“歡想讓姑娘做的事便是許願放燈。”又遞給她一張燙銀荷花箋。

莫熙看進他映出花燈浮水的雙眸,一時間默默無言。過了片刻,終於提筆迅速寫了花箋,摺好,放入花燈中。

唐歡見她如此動作,心中忐忑之感稍緩,面上露出幾分歡喜來,又取出備好的火摺子,點燃了燈芯,將花燈遞給莫熙。

莫熙走到池邊,將花燈輕輕放入池中。荷即為“合”,如果她此刻再不知唐歡之意,那便是白活了這一世。

那盞荷燈漂搖到池心之時,最內圈的花瓣突然爆開,一簇煙花燃於一片浮水之上,燦爛至極。

二人望著那一盞荷花燈,緩緩漂向凌波池的出口,一時靜默無言。

莫熙凝望著這一處漸漸遠去的花攢綺簇,忽然想起一個詞來——煙花易冷。

她轉身看著唐歡,輕道:“不知我可否再厚顏提一個要求。”

唐歡看著她目光似水,溫言道:“你說吧。”

“相傳琅琊杖,通體碧綠,色如翡翠,不知可否請出一觀。”

“姑娘不日任督二脈便能打通,屆時自然是能看到的。”

莫熙點點頭,也不勉強,又道“璧琉珠之前應是在令妹身上吧。”唐絕夫婦皆死於中毒,那這些年來璧琉珠不在唐歡手上便是在唐小姐手上。何況唐歡與唐小姐失散多年,彼時二人又皆年幼,若要相認,還需憑藉信物,方可確定。是以璧琉珠在唐小姐身上可能性為多。

“是。家父家母疼愛妹妹到了十分去,自她出生起便將璧琉珠給了她。”

“那璧琉珠也曾宿於她體內麼?”

“那倒沒有。” 唐歡暗道:難道她知道了,也罷,終究是要知道的。

“對不住,勾起你的傷心事。”

“無妨。”

這一夜唐歡都沒有回清輝閣。

而莫熙獨自回到清輝閣,躺在玉床上做了一個夢:十二歲的少年手把手地教她練劍,對劍的時候卻因為怕誤傷學藝不精的她,只用了三分內力,結果反倒被全力施為的她給弄傷了。不知為何,原本只是虎口流血,那血卻止都止不住,最後只剩滿目殷紅一片……

莫熙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冷汗已溼透了裡衣。

鸞素進來服侍時看向莫熙的目光復雜之極,幾次欲言又止,卻終究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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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莫熙換上了自己來時的衣裳,將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