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點不自在,頗有佔山為王的意味。原清澤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出要她走。
誰知,她卻是個得寸進尺之人,一會兒說要吃寺中素齋,一會要換乾淨衣裳。他冷顏相待,她也不惱,只說既然將她救活就有義務照顧她,直到她傷好。
原清澤百思不解,唐儀如此一個冰雪之人,為何會轉眼間如此無賴。便是無賴了,態度卻仍舊一派冷硬。更不明白,為什麼明知她胡鬧,卻半點奈何不得。
一日,她要他去買蘇記的東坡肉。原清澤提了油紙包回來,她已經去別處買了酒。卻只著中衣斜倚在榻上,紅燭之下,一雙眼睛如同潤了水澤,嘴角一抹笑,勾魂攝魄,素臂一攬,邀他同坐。
他無奈坐下,道:“你的傷剛好,不宜飲酒。”
她卻理也不理,兀自倒了一杯酒,道:“我要走了,這是踐行酒。你也不喝麼?”
他頓時心中一空,不由自主便舉起酒杯,與她對飲。不知不覺數杯下肚,面板寸寸灼燙,心中慢慢燃起一把火,終至燎原。她輕輕靠過去,將頭枕在他臂上,眉心殷紅燒得他神思繃斷,理智頃刻如沸水蒸騰消弭。
羅帶輕分,香囊暗解,銷1魂當此際……
次日,原清澤醒來,一時渾渾噩噩,不知身在何處。待神智清明,卻發現已不見她,身旁錦衾已冷,只餘一縷殘香。
他深恨她下藥,壞他清修道體,更恨自己把持不住。卻仍是免不了擔心她,便急急出去尋。
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當真未曾走遠。見她在酒樓喝酒,原清澤卻不敢現身,跟了她一路。
待快要出鎮子了,她忽然回頭冷道:“你救了我一命。我已用身子報答過。你還待怎樣。”
一晌貪歡,原來只是報答。他只覺得心中一陣巨痛,說不出半句話來。心道:要怎樣,我卻當真不知。
她見他不走,冷笑道:“我這一生,有過無數男人,多你一個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