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一定會倒黴。蓬萊石妨主的不祥之愈演愈烈,最離奇的是,哪怕無人照應打理,盆景裡的松依舊生機勃勃。
這還不邪乎?
如果不是怕砸了石頭遭遇劫數,這盆景早就沒了。
鬱蘭頓足道:“怎麼把這東西也拿來了,這簡直是……殿下,奴婢立刻把它拿出去。”
“且慢。”
太子不信那些謠言,他定定地看著盆景,驚訝地問:“外面沒有下雨,大夫是如何讓這塊奇石生出霧氣的?”
“這不是霧氣,而是靈氣。”
墨鯉收回手,那縷白霧立刻像被山石吸了回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總管身後的幾個內侍睜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差點以為這是墨鯉在變戲法。
“靈氣?”
太子很是意外,他差點以為墨鯉要像方士那般滔滔不絕地上一套仙家密法,修煉之術了。
“靈氣是無形的,只在很少的情況下可以看見。”墨鯉同樣很意外,他知道皇宮裡有許多珍寶,可是他沒有想到那一下子見到這麼多擁有靈氣的東西。
一般只有活物才能吸納靈氣,比如歧懋山的白狐、白參以及蛇。
不過死物裡的靈氣是固定的,它們算是得獨厚的靈物。
反正妖精是變不成的,卻可以充作稀世奇珍。
“太子可曾想過,為何會有暖玉跟寒玉?一塊玉石為何能像火爐或者寒冰那樣,不被外界影響,始終溫暖或者一直冰冷刺骨?”
“這……”
太子愣住了,他沒有想過這個道理,就好像沒有人去想為什麼從同樣地方開採出來的玉石,有的瑩潤透亮,有的充滿雜質。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就像一個父親所出的孩子,能力有高有低,容貌有醜有俊,暖玉寒玉這種稀世之寶是生如此,有什麼可的?
墨鯉看出了他的遲疑,微微點頭道:“它們只是擁有的靈氣多了一些。”
“……可用來治病?”
“非也。”
墨鯉直接否決了。
除非像他這樣的龍脈,練了武功學了醫術,把靈氣當內力用。
事實上用靈氣的墨鯉,並不比真正用內力的秦逯醫術高,靈氣跟內力的效果是相同的,沒有高下之分。
“我剛才『逼』出了那塊石頭裡靈氣,後來它又重新將靈氣吸了回去。這跟落雨一樣,外界的氣息觸發了它的變化,然而這些靈氣永遠屬於它們自身。即使將它們毀去,靈氣也只會消散歸於地,不會為人所用。”
墨鯉指了指盆景,還有那塊暖玉,繼續道,“就這兩件東西,放在太子身邊即可。靈氣之間也有千差萬別,常人觸之無異,對病患卻有區別。它們治不了病,但是能讓你感到舒適一些,少受病痛的折磨。”
這也是山清水秀,靈氣彙集之地為何適合養病的道理。
太子不由自主地點零頭,盆景被內侍放到床邊,那種輕鬆的感覺更加明顯。
沙鼠躲在大夫的衣襟裡看熱鬧,這些事它也是聞所未聞,看來“松子”沒有指望了,沙鼠遺憾地撓了撓爪子。
隨後它就僵住了,因為衣服被它撓脫了線。
沙鼠不敢再動,它心翼翼地將爪子縮到旁邊,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墨鯉不知道衣服內襯已經遭到了毒手,他指點陳總管將剩下的那些東西拿走,太子卻沒有忘記之前想要託付的事。
“大夫可有看中什麼?二皇弟孤身在外,我實在放心不下……”
“如果殿下只想讓人把二皇子平安無事地帶出京城,就不必給酬勞了,孟兄與我收了二皇子的一百兩銀票。”
東宮眾人目瞪口呆。
“原本這一百兩,是二皇子出錢買刺客弒君的,既然皇帝沒死,銀錢打個折扣,剩下的就用作送人出城罷。”
墨鯉沒有解釋為什麼不殺陸璋,反正太子能夠聽懂。
可在鬱蘭跟陳總管聽來,就是孟國師收了一百兩銀票去殺皇帝了,結果沒殺成,現在三皇子忽然得勢,難不成皇帝已經時日無多?
“傳令下去,想辦法尋找六皇子的下落。”太子迅速地在腦中想了一遍文武眾臣的名姓,然後報了幾個名字,想讓屬下去這些人府上找。
墨鯉不想看他做無用功,直接道:“他在『蕩』寇將軍劉澹的府上。”
太子再次愣住了,他沒想到劉澹已經回京了,而且大夫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親眼所見。”墨鯉沒自己也在將軍府蹭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