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根本沒有跟御史吵架的本事,此刻義正辭嚴地說,“殿下年幼,切不可聽那些腐儒之言,他們以聖賢之說為標杆,動輒苛求旁人,可他們自己都做不到。”
少年嘛,亂跑胡玩,肯定不愛讀書。
劉將軍是這麼想的,六皇子眼睛一眯,不置可否。
六皇子心想,雖說劉澹因為跟朝中的文臣有齟齬,政敵之間的話不能聽,但是劉將軍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真的威武不能屈,現在朝廷裡就沒有楚朝舊臣了。如果真的富貴不能淫,還說什麼書中自有黃金屋呢?
誰坐天下,誰開科舉,讀書人就為誰效力。
世人有氣節,可他那些口口聲聲都是三綱五常的皇子老師怕是沒有。
畢竟真按照三綱五常來說,他的父親齊朝皇帝是不折不扣的亂臣賊子,現在披龍袍稱帝,這些人每天還不是三跪九叩,山呼萬歲。
“劉將軍,你是父皇信重的臣子,你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六皇子先是把劉澹誇了誇,然後問,“你可知道這皇陵附近有什麼隱士嗎?我今日無意中遇到了兩個人,他們形貌氣度都非常人……”
六皇子仔細一說,劉澹心裡便咯噔一跳,知道是誰了。
他只能裝傻,低頭回稟:“下官不知,不若問一問這裡的縣令?”
“算了。”六皇子遺憾地搖搖頭,那樣的人估計不會為齊朝效力。
或者說,不會為任何一個皇帝效力,大約這才是真正的隱士罷。
此刻被六皇子認作隱士高人的孟戚,剛好數完了錢袋裡的錢。
“大夫,去買糖炒栗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