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溫言五指像化成了緊箍,牢牢攫住他拳頭,怎麼也抽不動。
靠!
這小四眼力氣果然非同一般!
這時其它人才反應過來,無不愕然。
兩人站一塊兒,張蒼就像座小山,以壓倒性的優勢佔據了視覺上風,居然拼力氣拼不過面前的斯文男!
呼!
張蒼下面一腳猛地狠踹,兼具快、狠、準三大要素,瞬間踹到溫言小腹處!
撲!
溫言手一鬆,撤身退出兩步,雙眉微揚。
腹部隱隱作痛,不過迅消失。
剛才這一記他是故意硬扛,本來是想向對方展示自己強的抗擊打能力,小小地示個威,但一腳命中,他才覺自己有點小瞧這肌肉男了。
這傢伙肌肉不是白練的,力量非常強。不是他及時反應,縮腹縮得快,現在多少都會受點內傷。
張蒼一擊得手,冷笑驟起:“有種再吹!”
溫言眼神驟變,突地腳步疾踏,迅撲前,右拳猛揮。
張蒼聽他拳出無聲,還以為他沒從剛才的擊打中恢復過來,右拳以同樣的動作揮出。
蓬!
一聲慘叫響起,所有人都下巴一鬆,嘴張得雞蛋一樣大。
不能置信的目光中,張蒼捧著右拳踉蹌後退,一副痛楚難當的模樣。
溫言沒有追擊,森然道:“你想被侮辱,我成全你!”
張蒼也是條硬漢,強忍痛苦暴吼一聲,再次撲前。但他整條右臂都被剛才的硬拼震得失去了知覺,右拳更是錯了筋,疼得要命,只好放棄拳擊,改以腿攻。
呼呼呼!
張蒼左足為軸,右腳迅猛三連踢遠距離搶攻。
溫言腳下絲毫不動,憑著腰身左側右閃地避過前兩腳,左手突然一抓,正好在對方第三腳踢出時抓住了對方腳踝,向左側一拉。
張蒼登覺身體失衡,多年功底瞬間展現,借勢凌空一個左腳彈踢,閃電般踢向溫言胸口!
哪知道腳剛踢出,溫言像早料到他會這麼攻一樣,右手已提前半秒疾抓,捉住了他左腳踝,凌厲踢勢登時化消。
張蒼一愣,因著雙腳被對方抓住,整個上半身從空中落下。
溫言右腳無聲無息地一記上踢。
蓬!
張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整個人像皮球一樣被踢上半空,差點撞到天花板,隨即重重摔落。
轟然巨響中,他過一百八十斤的龐大身體竟然砸破了木質地板!
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連米雪也吃驚地看著溫言,差點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這……這傢伙太兇殘了吧?
張蒼仰躺在地上,初期的劇痛之後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孰料後背、腰部根本沒法用力,心中震駭滔天而起。
難道我背椎被這傢伙踢斷了?!
站在他前面的溫言輕輕扶了扶鼻上鏡框,聲音恢復了正常:“我說過,不接,是保護你的尊嚴。想挑戰我,先估清自己的斤兩!”
“你!”
張蒼仍在嘗試掙坐起來。
“打12o。”溫言轉身對著不遠處的劉大海道,“順便打11o,店裡的損失得要回來,不能便宜了這傢伙。”
……
下午三點,溫言和米雪正坐在警察局內等候傳訊時,一身警服的文雲之從門外進入,看見兩人時停了下來,愕道:“你們怎麼在這?”
“有人到我店裡搞破壞。”米雪撅著小嘴,“我那些盆栽值好幾萬呢!”
文雲之皺眉道:“什麼情況?”
“長河道館的人到尚竹軒搗亂。”米婷的聲音從辦公室那邊傳過來,“人已經控制起來了,現在在市醫院。”
文雲之轉頭看見她走近,訝道:“你們怎麼和長河道館的人結仇了?”
“確切地說,是我。”一直沒說話的溫言開口了。
文雲之回頭看他,忽然啞然一笑:“禍精?”
溫言也有點無奈:“有理。”
最近這段時間,他進警察局的次數已經遠過過去二十年的次數。
“不,這事我也有關係。”米婷插嘴道,“文局,治安事件我的職責範圍,你別操心啦。”
文雲之來回打量著她和溫言,笑了笑,沒再說話,轉身走了。
他前腳剛走,後腳警局大門處呼啦一下,五六個身穿長河道館練功服的壯漢大步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