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是她,驟然失去所學的功夫,她恐怕會狂!
一旁的袁河更是心中劇震,眼看溫言連著解了好幾下沒能把繩子解開,心裡一軟,上前道:“我幫你。”
溫言沒有拒絕,緩緩抬手,凝視自己微顫的雙手。
那種無力感自從學武有成後就再沒出現過,沒想到今天會再現!
袁河解開龍聆宗後,關千千漠然道:“你幫他把人扛出去吧。”
袁河一聲應,轉身朝房門走去。
溫言沒立刻跟出去,只道:“多等幾天。等雲遊劇團的演出結束後,我才能帶你去。”
關千千有點沒法跟他平靜得出奇的目光相觸,轉頭看向窗外:“可以。”
溫言這才轉身,跟著袁河朝房門處走去。
李田終於徹底鬆了口氣,心思活絡起來。
溫言看樣子是沒了功夫,只要通知柳媛他們,可以輕易把這傢伙解決掉!
就在這時,關千千忽然轉頭看他:“你想殺他?”
李田一愣,慌忙分辯:“沒有!”
關千千淡淡道:“最好沒有,他如果出了事,我第一個找你!”
李田聽得心裡一寒,隨即怒火暗起。
剛才她竟然拿自己的命來威脅溫言,這筆帳自己還沒跟她算,她竟然再次威脅,以為老子真是軟柿子隨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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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環小區外,袁河扛著昏迷中的龍聆宗到了路邊,溫言說道:“給我吧。”把龍聆宗接了過去。
這在平時不過單手之勞,但此時雙手去接,他竟然微微搖晃,差點被龍聆宗給壓倒。
袁河歉然道:“抱歉……”卻不知道再說點什麼好。
溫言笑了笑:“不能怪你,再見。”
袁河欲言又止,終轉身離開。
等他走遠後,溫言才摸出手機,給宗巖撥了電話。
半分鐘後,麵包車駛回小巷內停在溫言面前。
宗巖開門下車,把龍聆宗接過去,愕然道:“他怎麼了?”
“只是被打暈了。”溫言簡單地說了一句,跟著他上了車,“立刻離開!”
車子動,迅駛離。
車內,宗巖把龍聆宗小心放好,轉頭看溫言:“你臉色好像有點不好。”
溫言苦笑道:“我現在很想趴到你肩上痛哭一場,你說我臉色怎麼好?”
宗巖大吃一驚:“怎麼了?”
溫言嘆道:“從現在起,我從你的保護者變成了需要被你保護的人,以後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再揍你了!”說著把自己兩處大穴被毀的事說了一遍。
宗巖對氣功瞭解度幾乎等於零,但意思完全明白,失聲道:“什麼!那女人這麼狠!”
溫言輕輕扶了扶眼鏡:“我遇過的人裡,這女人絕對是最難惹的。恐怕我沒辦法再在武力上幫你對付柳媛了,但幸好我還有腦袋。龍哥也會幫你,這事仍然不算……”
“閉嘴!”宗巖一聲怒吼,整張臉因為激動而脹得通紅,“那事算個屁!現在重要的是怎麼幫你恢復!”
溫言默然片刻,忽然唇角露出一絲神秘笑容:“答應我件事,從現在起,別把我的傷放在心裡,專心到你自己的正事上。”
宗巖不是蠢貨,一時愣住:“你的意思是……”
溫言淡淡道:“我從來不是為了別人放棄一切的人,又怎麼會明知道會失去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卻絲毫沒有意見呢?”
宗巖一震道:“你是說你沒事?”
溫言搖頭道:“具體的東西跟你說你也不懂,總之你記著,現在我確實不再像以前那樣身手高明,但那只是暫時。”
宗巖大喜,一把摟住他:“太好了!”
溫言現在想掙開都沒力氣,拿他沒轍,只好低聲道:“但這事你只能裝在心裡,否則要是讓那女人知道我有後著,她還不知道會搞出什麼毒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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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到上午十點半,溫言才從床上起來,感覺渾身上下重得要命,完全沒了過去的輕盈。
‘養息功’讓他能出常人極限地控制自己的身體,以及讓身體保持極端的健康狀態,現在失去,那種由雲端掉到地獄的強烈對比感,就算是他也有點適應不過來。
就像習慣了吃大魚大肉,突然間改為青菜蘿蔔,總會有口味的不適應。
敲門聲響起。
溫言揚聲道:“門沒鎖,進來吧。”
門開,秦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