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聲大笑,“小風風,其實釀葡萄酒的關鍵並不全在原料,而是溫度。”葉湘甯在心情極好的時候會調侃南風十里的名字。
因為好奇在先,所以南風十里忍住她將自己高貴優雅的名字喊的如此弱智而想罵人的衝動,直接白了一眼給她,不甘心的問,“什麼溫度?”
“發酵的溫度啊。”坐下來拿起一杯早已涼透的茶一飲而盡,葉湘甯絲毫沒有淑女的形象。
“發酵?”同樣是好奇寶寶的不止南風十里一個,火逆蝶和染綠還有御極也一起湊了過來。
“怎麼說呢,簡單的說就是將水狀物在一個密封的環境中存放轉而變成含有酒的液體的過程。”思索再三,還是撿他們能聽懂的說,雖然這樣解釋也很牽強啦。
“那要存放在哪裡,小姐?”染綠轉著水靈的大眼睛,很期待的樣子。
“放在廚房後面的小屋子裡,那裡朝南,夠乾燥,而且初冬的溫度也剛剛好不冷不熱,估計二十天以後就能夠開封看看情況了。”用清水把手洗淨,葉湘甯開始收拾殘餘。
“啊,還要二十天。”南風十里大有被葉湘甯擺了一道的感覺,怎麼還要等啊。
一陣歡笑結束了釀酒的一天,葉湘甯卻感覺難得的輕鬆愜意。
“少爺,右相府有信到。”管家鬱壘一聲不響的從龍樽月書房的偏門閃了進來,不過作為少爺的龍樽月也習慣了。
“信?”疑惑萬分的龍樽月從鬱壘手中接過信箋,來回翻了翻。從他和葉湘甯成親到現在,包括葉湘甯住到別院去的那段時間,葉承開都沒有任何動靜,現在突然來了信,什麼意思?
他猶豫了一會,拆了信。只見一會,龍樽月就將信箋重重拍在了桌上。
“少爺。”鬱壘很明瞭的上前一問。估計沒什麼好事!
“這隻老狐狸說下個月月初要來龍家堡探望女兒!”深深吸了一口氣的龍樽月好心情徹底被撩撥完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自從葉湘甯失憶以後她不但沒有遠離自己的生活反而變本加厲的攪和起自己平靜如水的日子來。她開店,他帶她去右相的宴會,她得重病……她的笑容她的聲音她身上獨有的清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該死的有點懷念。他不是應該最厭惡她的嗎?她的囂張跋扈,小姐脾氣他不是沒有見識過,怎麼才那麼幾個月的功夫,就忘記了前車之鑑?他還是龍樽月嗎?
有些怒自己莫名其妙被葉湘甯牽著走的龍樽月將信紙揉爛在手心中。
“那少爺要現在去通知少夫人嗎?”冷麵管家說話永遠是那個沒有溫度的調調,卻也簡單明瞭。
“算了,過些日子再說,這幾天先把一品茶莊的事情辦妥了再說。”總不能為了一個葉湘甯,他龍家堡連生意也不要做了吧。
“是,茶莊的事已經接近尾聲了,和關家那裡也已經打點好了,少爺明日去一趟即可。”直接跟著主子的思路走,他鬱壘這個第一管家可不是做假的。
“辛苦你了。”也察覺自己的怒氣大了些,龍樽月無奈的搖搖頭,全亂了,不是嗎!
“我應該的少爺。”鬱壘的嘴角因為微笑而牽動了一下,竟然有冰山融化的耀眼感。
“葉湘甯,快快,二十天了!”一大早,南風十里就連喊帶闖的衝進了“夜店”的後院。
“南公子,小姐她……”抿著嘴笑的染綠從後院迎了出來,但還沒說上一句話就直接被南風十里打斷了。
“綠兒,你不要說你家小姐還在睡覺啊?都什麼時辰了啊,快快,快去叫她起來。”已經迫不及待等了二十天的南風十里最近幾天可是板著指頭過日子的。度日如年啊度日如年,想他喝過唯一的一次葡萄酒還是在朋友的宴會上,可也只有那麼小小的一杯,還沒等他品出味道來,酒已經見底了。這麼多年了,他再也沒有機會嚐到那種酒。如今美酒就在眼前,他當然著急啦。
“呵呵,南公子,甯姐姐一大早就起來去濾酒了,這會兒恐怕已經快好了。”這時火逆蝶從書房出來,手中端著一個大盒子。
“就知道你著急,我特意起早的。”還沒等南風十里反映,一個黃鸝般輕盈亮麗的聲音從大家的身後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濃郁甜蜜的酒香味,葡萄酒的香味。
“嘿嘿,這味道聞著就香,這麼樣?”南風十里優雅一笑,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匆忙勁,轉眼就又恢復成了那個一身大黑大紅的優雅公子。
“嗯,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但我感覺稍微甜了些,所以沒有全部取完,看看大家的口味再說。”葉湘甯笑眯眯的將一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