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的笑臉看他:“去年老師回國的時候開的也是這輛車,我還記得密碼。”
“……連這個都記得住啊。”
本來他還想再問一句“密碼是什麼”來著的,但小姑娘接下來的話讓他立刻閉嘴了——
“除了八歲時候的記憶有些模糊了以外,後來跟老師在一起時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記得很清楚。關於老師的事情啊,不可能忘掉的喲。”
車子裡傳來的音樂聲是明快的電子樂曲風,龍馬聽著很是耳熟,突然想起撥通了音樂節目的電話後,咲雅給他點的也是這首歌。
在他還沒來得及完成一系列地思考時,咲雅就率先帶著有些驚喜的語調說:“啊,就是這首歌。去年也是在這輛車上聽到的,我想老師會喜歡,所以當時就給老師點這首歌了。”
龍馬微微一怔,沒接話。
晚間的道路上幾乎沒有人,車子就這樣橫衝直撞地開估計也沒什麼問題,他偏過頭看向副駕駛座上的少女,她似乎還在研究車載上的歌譜,像是要多記幾首他喜歡的歌下來似的。
時隔六年,好像直到今晚才發現,這個女孩子其實早已變得十分認真細膩了。
與其說是“看著她長大”,還不如說是“認識小時候的她、空窗了成長中的她、再遇見長大後的她”這樣來的更加為恰當吧。
咲雅抬頭,便對上了他的眼睛。
四目短暫相接,越前龍馬快速把頭轉回去,看往前方的道路。
“老師一直在看我?”
“……”
“不認真開車會很危險哦?”
“……”
“老師真是的,從來就屬於做了後不負責的型別。”
“……!”
——喂他哪裡有不負責啊!特麼看你幾眼還要負責啊!
“你之前不是吵著鬧著要下車麼?現在就把你丟這裡,你下不下去?”
“不下了。”小姑娘撇撇嘴,換了首比較柔和的曲子,然後靠回駕駛座上閉目養神,“反正已經知道了,所以沒必要再下車。”
龍馬又一次回頭看向她:“你知道什麼了?”
“老師也喜歡我,對不對?”
一瞬間又一次對上她黑曜石般晶亮的眸子,通透得像是能把人看穿一樣。
越前龍馬吞了口唾沫,嗓音卻變得異常得喑啞起來:“你從哪裡得出這個結論的?”
“哪裡都能得出這個結論。”喂這是說了等於沒說吧。
“不然老師為什麼要吻我。”
“……嫌你吵。”
“我說了啊,嫌我吵可以直接把我扔出車子的。”
“沒法跟你爸媽交差。”
“我自己不長手長腳的嗎?走也能走回去。”
“……”
怎麼都說不過她……油然而生的挫敗感越來越強烈了好悲哀。
而小姑娘似是還沾沾自喜地告訴他:“我可是在辯論賽表現出色才得以進入東京廣播電臺的呢。”
潛臺詞是老師你就認栽吧。
***
一週後,小姑娘整裝待發,要隨青年選拔隊與美國西海岸網球隊來一場正面交鋒。比賽期間,全體成員住在分配好的宿舍裡。
也不知道是誰把越前龍馬回國了的訊息給透露了回去,賽組委還想著法子以各種沾親帶故的理由把越前龍馬也給請了來,其美名曰特別教練,實則一掛名教練,充其量不過是讓人們都覺得:啊這場比賽其實很高水準很具備可看性的吧,快瞧網壇NO。1都來捧場了,據說他國一那年還隨青年選拔隊打過呢……
越前龍馬不禁嘆著:什麼高水準的比賽,一群國中生玩遊戲罷了。
殊不知,十二年前他站在這片球場上時,南次郎就是在心底這麼嘲笑他的。
這次青學入圍青年選拔隊的有三位,可謂是陣容強大。然而當小姑娘很是自豪地告訴龍馬這點後,他對此只是嗤之以鼻:“我們當年也是三位啊。”
“可是老師那時候是候補吧?凱賓哥哥當時都是正式球員來著。”
小姑娘戳他的痛處一戳一個準,龍馬極為不滿地回道:“我這個候補最後還是贏了他。”
“那不一樣,凱賓哥哥說當時有個叫切原的先上場打了,消磨掉了他大部分的體力,然後老師才出場的,所以說實際上對凱賓哥哥很不公平?”
“……”臥槽!這是歪理啊歪理!
越前龍馬覺得凱賓應該很慶幸沒跟著他跑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