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龍馬正準備發車。
但是來電顯示上是“Atobe”的字樣。
“跡部。”他的手停止了對方向盤的轉動,動作乾脆利落,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比眼前的這通電話還要重要一般。
大選即將開始,自民黨和民主黨鬥得不可開交,原本一直是自民黨掌權,跡部想讓民主黨翻身本就不容易,但多年的精心策劃也讓他不完全是處於劣勢,甚至可能擁有更多的主動權。
他們在那通電話裡談了很久,這個過程中,咲雅一直沒有出聲。她想,跡部應該是知道她就在身邊的,但是不該她說話的時候,她還是選擇不說會比較好。
電話被結束通話時,太陽已經升上了頂,他們預定是早點到機場的,避免頭頂豔陽天,但看來這個想法已經泡了湯。
“稍微有點事情,很重要,所以多說了一會兒。”龍馬解釋得輕描淡寫。
“會影響到我們這次的行程麼?”小姑娘無辜地眨了眨眼,像個生怕被奪走玩具的孩子。
“不會的,放心,我們照舊去佛州。”龍馬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然後踩下油門向著機場進發。
咲雅並不打算問“這點事情”到底是什麼,她一向聰明,懂得什麼該問而什麼不該問,所以在大事上,她從來就不會給龍馬帶來麻煩。
只是胸腔裡那顆跳動的器官,略微覺得有些不安。
她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向飛鳥空好好道過別,因為千木瓊子的原因,她甚至沒來得及向飛鳥空解釋什麼,於是她編輯了一條簡訊,草草說明了情況。
做完這一切後,她還是覺得右眼皮跳得很快,原因不明。
他們抵達佛州倒是挺順利。
接機的人是凱賓,他剛好在這兒有比賽,不過吧兩人領進已經預定好的餐廳之後,他便很識趣地溜走了,畢竟他也不想當一千萬的電燈泡,會把自己給烤熟的。
點菜全權交給了咲雅,服務員先按照小姑娘的意思上了兩杯咖啡。
龍馬倒是沒在意,只是戳了一口就微微皺起了眉:“冰的?”
“這是懲罰。”小姑娘撇了撇嘴,一副撒嬌樣。
“……”龍馬有點兒無語,“我怎麼了?”
“老師之前和跡部先生打電話打了那麼久,讓我們兩個險些錯過了飛機,但老師的解釋只有一句話,明顯是糊弄我。”
想了半天,咲雅最終把右眼皮的不停跳動給歸結於龍馬並沒有向她實話實說,但她的意思並不是盤問到底,她想,或許惡作劇一下會讓心裡好受一點。
龍馬倒是很順從地把咖啡喝完了:“我累了那麼久,好不容易休個假陪你,你還拿涼咖啡消遣我。”
“哼哼。”小姑娘刻意發出濃重的鼻音,不過龍馬這副表情也確實是糟糕透了。
“跡部只是在跟我說大選的事情,他在幫民主黨。”龍馬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些告訴咲雅,不僅僅是不打算再對她有所隱瞞,更大的原因是希望她心裡有數,畢竟她那個“朋友”,可能是自民黨的人。
如果連自己都發話表示站在民主黨這邊了,他想咲雅應該不至於跟他對著來,至多是保持中立,好好享受她的假期。
而咲雅這邊想的則有些不同,她心知飛鳥議員是屬於自民黨的,而飛鳥空並不打算幫他父親,她也深知飛鳥空雖然很年輕,但其實早就步入政界,所以按理說,飛鳥空這次應該是幫著民主黨的。
這樣一來,那麼便不會因為黨派的原因而讓她陷入兩難了,因為不論是朋友這邊、還是龍馬這邊,都是向著民主黨的。
這人小姑娘放鬆了不少,笑道:“老師,我想吃金槍魚了。”
“那就點一份。”
“可是我想吃老師燒的。”
“……不會。”
“聽青學的前輩們說,老師以前經常和網球部的大家去海邊的料理店烤魚呢。”
似乎完全拗不過這丫頭的要求,龍馬只得妥協,結賬走人。
小姑娘還沒反應過來:“老師我們去哪兒……?”
龍馬斜睨她一眼:“帶你去海邊烤魚。”
“旦那最好了!”小姑娘撲上去,極盡撒嬌之能。
當天色已晚時,海邊的佛羅里達吹著陣陣的海風,夕陽在海平線上方散發著柔和的光,然後緩緩下沉,邊底像是要融化了一般。海鳥似乎並不懼人,在沙灘上留下一串又一串的腳印,撲騰著翅膀,然後飛上長空。
即便已近黃昏,海灘上還是很熱鬧,人們不斷地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