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半天。那種強大而充沛的感情沖刷著唐勁的神經,他從未體驗過如此激烈的情緒波動,比他得到日思夜想的禮物,比他戰勝糾結難纏的對手還要興奮。而這一切,不過源於歷楠的回頭一瞥——還不一定是看他。
唐勁有些恍惚。許波說這就是愛情,愛情裡,人都賤。以賤為美德,以賤為武器,直到抱得美人歸。然後才能恢復常態。
可是,唐勁覺得,這樣的“賤格”似乎也影響到他的人生觀、世界觀,至少影響到它目前做事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可究竟是愛情錯了,還是他做錯了,他也不知道。難怪聖人說女子難養,原來女人能帶來一種擁有顛覆性力量的精神變化——愛情。
唐勁正在寢室裡悶著,冷不丁聽走廊裡有人喊:“歷楠,等等!”
許波的聲音?
歷楠?
楠楠來了?
唐勁蹭地蹦下床,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連蹦帶竄地衝下樓。剛到大門口,就看到歷楠坐在地上哭,許波傻呆呆地拉著歷楠的手在旁邊站著!
好你個許波小白臉!追餘歌,親喬錦,現在又吃楠楠的豆腐!看我怎麼收拾你!
唐勁怒向膽邊生,一把大火燒得大腦一片空白。他大吼一聲,一個虎跳蹦過來猛地向前滑了一米半,一伸手啪一下開啟許波的爪子,正好擋在許波和歷楠中間,兩臂伸開,一擋,怒氣衝衝地問:“你要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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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波和唐勁算是數得上的好哥們兒,知道唐勁的心思。更何況,喜歡哪個女生,追求哪個女生,在寢室裡更多的是一種炫耀,而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許波知道唐勁誤會了,趕緊一邊招架一邊解釋。
就得說人和人不一樣。蕭逸受了委屈,打死都不肯解釋,寧可打一架,末了也別想聽他說一句“誤會”;許波恰好相反,寧可放低點自尊把事情說清楚了,也不願意打架。
唐勁一拳下去,氣消了不少,又聽許波嘚吧嘚吧一說,知道自己冤枉了人家,訕訕地收了拳頭,心有不甘地說:“拉起來就拉起來,沒事兒抓人家的手算什麼?!”
許波又想為自己辯解,就聽旁邊的地上有人弱弱地問:“二位大俠,勞駕,能送我去醫院嗎?”
歷楠一臉悲憤地瞅著他們,疼得眼淚都幹了。
歷楠這一跤,正坐在自己尾巴骨上,骨頭裂了一道細細的小縫,沒有大礙,卻不能走不能躺,只能趴在床上養著。
上課?考試?競選?
徹底浮雲了。她覺得自己天生就是神馬的命,好事到跟前就是浮雲。不過她似乎也不在乎那些,說白一些,她在大學日漸清晰的生活輪廓就是一個字:混!
“上課好說,我有筆記。”餘歌有條不紊地分析,“考試看情況,你能參加就參加,不能參加就申請補考。除了不能拿獎學金,透過應該沒問題。”
這才是浮雲畏懼的人。
歷楠託著腮幫子敬慕地看著餘歌,一個都不能少,不拋棄不放棄,看著人家!真不愧是個“準軍嫂”啊!
“餘歌,你和齊桓怎麼樣了?”歷楠的八卦之火再度燃燒。經過摔跤事件後,歷楠發現許波是個徹頭徹尾的小白兔,相比之下,喬錦太像母老虎了,自然也不會反對兩人在一起。倒是餘歌,聽歷楠描述了經過之後,很慎重地說:“這個小白兔恐怕能吃肉。”
就算吃肉,一隻兔子,能吃多少肉?想想喬錦那一大坨老虎肉,估計能撐死許波。歷楠一點也不著急,本著優先原則,又盯上了齊桓和餘歌。
餘歌也不藏著,大大方方地說:“就那樣。我們可能是最平淡的了,他忙他的,我忙我的,有空通通訊,彙報一下近況。”
“你不覺得少點什麼嗎?”
“你說激|情嗎?”餘歌抿了抿頭髮,淡然一笑,“你覺得我這種人會喜歡那種東西嗎?”
歷楠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搖了搖頭,“一般的激|情你可能不需要。但我覺得,你倒追齊教官本身就夠激|情的。”
難得餘歌臉上一紅,輕咳兩色,轉頭看向別處。歷楠竊笑,吐了吐舌頭。
安靜了沒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夾著含混不清的話。喬錦託著許波進來,到了歷楠的床前,猛地一推,“道歉!”
餘歌和歷楠互相對視一眼,母老虎和小白兔,真是絕配啊!
“對不起!”許波老老實實地鞠了個躬,抬起頭,半邊臉有點腫……喬錦還不罷休,“你發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