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郡王爺攀到交情了,這次還把人都約來了,敢情是大人的臉皮又厚了幾分?”邊說還邊摸了摸程乾的臉頰,似乎真的是在測量那臉皮的厚度。
程乾有點尷尬的笑了笑:“杜老闆真愛說笑,程某臉皮雖厚,但也不敢隨便去約郡王的嘛,我們也是今天碰巧在大佛寺遇到,這回可是郡王主動約我來喝酒的,不是我硬湊上去的。”
“那你可要失望了,郡王來一定是要去看我們家小飛的,程大人怕是要自己喝酒了!真可憐,哥哥我正無聊的緊,要不我陪你喝酒如何!”說著柔弱無骨的靠在程乾身上,還在她的腰上偷偷摸了一把,直盯著她的臉,拋著媚眼。
這春風得意樓的杜老闆可是難得有這麼好的閒情請她喝酒,她一小小的內務司採辦總管哪敢得罪他啊!程乾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哪裡知道這平時不怎麼會注意自己的老鴇會突然看上自己,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僵在那裡,只好把求救的目光瞄向元琳,希望她會看在自己陪她來春風得意樓的份上幫幫自己!
可看好戲看的正爽的元琳卻只是微笑著望著他們,似乎絲毫沒有插話的打算,就在程乾快要絕望的時候,杜老闆終於又說話了,“唉!我算服了郡王您了,您怎麼還和以前一樣不喜歡理人呢?還以為王爺這次平安逃過大難,會像上回一樣突然轉轉性子變的更熱攏些的,怎麼還是這樣對人家!”跺了跺腳,轉過身對程乾道:“算了!算了!今天就放過你這冤家,這酒啊,我們改天再喝!”
元琳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雞皮疙瘩又有再次竄起的衝動,拼命的叫自己要習慣這男人太過嬌爹的聲音。想他也不容易,一把年紀還要故意裝嫩,尖著嗓子說話,自己一定要多多體諒,可怎麼聽都覺得那像太監的聲音。暗道就她有改變,也不會改為看到他這樣年紀的男人也想去把他的地步吧?她可還沒有飢餓到那種地步!
老鴇自哀自嘆片刻後,有點無奈的吩咐他身邊的小童帶程乾去見她程朝思暮想的竹欣公子,自己故做嬌羞的理了理衣衫,帶著元琳去言飛所住的廂房!
言飛是被紫琳重金長期包下來的,自然有他單獨不被打擾的房間,那風情萬種的杜老闆把元琳送到言飛位於西廳的房門口,輕輕的扶了扶了身子,曖昧的望了眼元琳道:
“奴家送郡王爺到這兒,就不打擾您逍遙快活了!這回您隔了這麼久才來看小飛,一會一定要好好疼他哦!”說著又邁著他那一步一搖的悠閒步子領著門口的小童走開了!
房門是虛掩著的,想來自己剛到春風得意樓的時候,那老鴇就應該是已經派人來通知他梳妝準備了!推門而入,房間還算雅緻,右側有扇題滿詩詞的半透明屏風,那後面是一個一天二十四小時開啟閘門就會流出溫泉水的小型浴池,這也是春風得意樓吸引客人的特色所在!
屏風前的紫花雕木桌上擺了些剛剛準備的酒菜,房裡一身青衣素花的少年在元琳進門時就立刻向她所在的方向伏身請安,他應該就是那個讓金陵人議論紛紛,令紫琳迷戀不以的神秘男子言飛了!
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少年的身形,元琳沒有理會他,徑自走到桌前坐定,給自己倒了杯酒,少年沒有等到元琳的回應低垂著的頭顱一直沒敢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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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沒有回應言飛的請安是因為她需要一點時間來平復狂顫的心跳,在第一眼見到這少年的身影時,元琳的心臟就變得不由控制的劇烈顫動,身體包含了很多對此人的思念和心疼,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與無奈,統統都一湧而上,令元琳差一點控制不住這具身體的渴望,幾乎要衝上去抱住眼前這名似乎有點瘦弱的少年。
想來紫琳生前一定深愛著言飛,既然是如此難以割捨的心疼,為何不早點把他贖出去,還要他繼續留住在春風得意樓中!而這少年又對紫琳有著幾分真心呢?也許他只當紫琳是一個可以帶他脫離苦海的浮木!
還有就是讓元琳最在意的是他對紫琳的事到底知道多少呢?以現在複雜的局勢分析,他說不定還真知道些什麼事,這少年的出現和存在都有點值得懷疑的地方!紫琳都沒有懷疑過他嗎?還是當時的她真的已經被感情衝昏了頭腦,矇蔽了雙眼,只願看到她自己願意看到的東西!
杯中的醇酒被元琳一飲而盡,暗自調息了片刻,等壓制住容易外洩的情感後才幽幽的道:
“起來吧!你還要在那裡跪多久?還不來給本王斟酒!”
少年起身規矩的站在元琳身邊沒有落座,纖細秀雅的雙手拿過酒甕往女人空掉的酒杯裡倒著酒。因他是站立的,所以即使言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