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句話佟錦憋在心裡,沒說出口。
她一步步地看著蘭青的身影愈來愈近,也一點點地看到他笑容盡褪,臉色漸變蒼白。
錦娘說了什麼她全然沒有去聽,只是想著……果然,他是不願接受合作以外的關係的……心裡為什麼會覺得難過呢?
“你……為什麼這麼說?”
他略顯受傷的語氣喚回佟錦的思緒。
怎麼了?佟錦看不懂他眼底的傷痛,但看到他的唇竟微微地抖了幾下。
“我們之前那樣……不好嗎?”他的聲音極為虛弱,“是誰……讓你這麼說的?”
“我……沒有……”
她聽到了錦孃的無措。
“虧我……差點信你!”最後幾字他說得極低,也咬得極重!
“什麼……”錦娘慌得身上發抖,“為什麼……這是……怎麼了……”卻是在向佟錦求救。
佟錦只覺得胸口越來越沉,跟著是軀幹、四肢。
指尖輕動……她竟又能動了!
“剛剛不是我……”這話甫一出口,她便是極駭!
用做到這種地步嗎?她竟險些供出錦娘!那麼她解釋的目的,還是為了完成錦孃的願望嗎?
你……喜歡上了他,所以我不信你。
難道錦娘竟說中了嗎?
來不及理清心中的千頭萬緒,佟錦只想儘快解決這事,可蘭青眼中的冷意讓她心驚,她同錦娘一樣不知發生了什麼,就算他不願兩人的合作關係太過複雜,也不用做這樣的表現。
“怎麼了?”佟錦勉強現出一個笑臉,不顧尚有旁人在場,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只是個玩笑……”
他卻避開了。
“我知道是個玩笑。”他漸漸斂了身上的寒意,淡淡地道:“希望以後別再有這樣的玩笑。”
佟錦忙不迭的點頭,“我保證,我……”
保證的話還沒出口,一旁的刑茉華已忿然起身,“佟錦!枉我剛才還覺得與你頗有話說,沒想到你……你竟也是那等卑劣之人!玩弄別人的感情,你很開心麼!”
佟錦萬分憋悶,那種感覺就像以全身之力出擊,卻打中了一團棉花,明明知道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卻又不知癥結所在!
“到底是怎麼回事?”水明月不知何時跟了過來,眉頭大皺地看著佟錦,“你剛剛說的是真的?你主動接近蘭青,就是為了與他表白,然後看他的笑話?”
水明月這次的憤慨倒不似作假,可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一個兩個全都這麼想?佟錦搖搖頭,“表白的是我,丟的也是我的臉,我如何看他的笑話?”
水明月聞言更是氣白了臉,“剛剛你分明承認了!現在又來裝無辜!你竟還不如當年的可欣郡主,起碼她還敢作敢當一些!”
提及“可欣郡主”,蘭青的臉色蒼白了些,移開眼睛再不看佟錦一眼,與刑茉華和水明月道:“水兄那邊還等我過去,我……先告辭了。”
蘭青頭也不回地徑自離去,水明月再看佟錦的目光便似在看仇人。
“你……他已變成那樣……你怎麼忍心……”
佟錦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的恩國公府,再有記憶的時候,韓林的面孔就在眼前。
“到底什麼事啊?”韓林的神情中帶著急躁,“水明月莫名其妙的跑來罵我一通,又說我與你串通要害蘭青……到底怎麼了?”
佟錦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問:“可欣郡主和蘭青之間發生過什麼事?”
韓林一愣,隨即面上現出幾分鄙視來。
“兩年前,可欣郡主主動接近蘭青,百般示好,又主動向他表白,要他到趙王府去提親,說自己已經說服了父母,他們一定會答應。”
主動接近、百般示好、回應提親……這過程佟錦聽著有些心慌,忙問:“後來呢?”
“後來……嘖!”韓林撇撇嘴,“後來他果然去了,迎接他的卻不是趙王夫婦,而是一群紈絝子弟,那種情形下……”
佟錦越聽心越涼,想到那時他受傷的目光,心裡不自覺地抽了一下。
“你那是閉門不出當然不知道。當時事情鬧得也不算小,皇上顧著平安王府的面子,重罰了趙王府,還下了禁口令,所有知情和參與的人都不可外傳,否則就按欺君治罪,若非是你,我也不會說。”
韓林眉頭擰得死緊,“這事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佟錦怔怔了半天,迎上韓林關切又狐疑的目光,彷彿失了全部力氣一般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