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一起麼,樂哥哥?”
“看吧,雪兒可是自己跑出來的,不關我的事!我回去了知道她偷跑出來,於是馬不停蹄地就追來了,一路護著她,爹孃應該誇我才對!”易江南笑嘻嘻地說道。
“凝雪這招,還不是跟你學的!”凌樂笑道,“正好姑姑和姑父收到門中急信,說凝雪跑出來了,很是擔心你,這下好了,我一會兒去回稟他們。我們住在西城的清水巷,明日你倆一定要過來,師父有事要安排江南做。”
“二師兄,好表哥,你別告訴爹孃看到我,要不你帶雪兒過去得了,我明日馬上回古意門。”易江南笑嘻嘻地央求著凌樂。
“你這點的伎倆又瞞得過誰?姑父姑姑今日與我一道在酒樓,早就看見你了,你要是敢不聽命令,儘管離去,看他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凌樂幸災樂禍地說道。
“完了完了,這下想跑也跑不了了!”易江南急得團團亂轉,眉頭皺得老高,心想上回才答應過孃親在他們回去前不私自跑出去,但他們前腳剛走,自己就跑了,掌門一定將這事告訴爹孃了,還不知這回會如何罰自己呢。
忽然他想起了單無寂,馬上眉開眼笑,湊到凌樂面前說道:“對了二師兄,你告訴我娘,我這回出來可沒闖禍,我是幫娘尋親來了,為她找到了故人之子。”當下他將單無寂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凌樂對柳念瑤這個名字是有些印象的,他小時候就聽姑姑提過。“他住哪裡?能讓他出來我見見嗎?”
單無寂其實醒了,本來還以為有賊,見易江南和易凝雪都出來了,與來人態度親密,知是他們的熟人,便未過來,但他也未離去,站在廊下的柱子旁,愣愣地看著易凝雪小鳥依人般地靠在凌樂肩上,一絲淡淡的失落在他心頭氾濫開來。月光下依稀可見那男子朗眉星目,俊逸非凡,易凝雪自見到他就沒停止笑過,拉著他的胳膊不時撒嬌,他和她,很是般配呢!
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放不下這個女孩了?當她拿下斗笠那一刻,他只是沒想到武功如此高強之人,竟會是個比自己還要小的姑娘家,此後的相處中,他也是注意那匹大紅馬比注意她的時間多,現在看她靠著他,單無寂卻迷惑了,或許自己早就對她動了心,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好,我去叫單大哥過來!”他聽到易江南說罷就往這邊跑,急忙閃身退了回去,裝作剛走出來的樣子,迎了上來。
“我聽到動靜,有什麼事嗎,易兄弟?”他與易江南討論過年齡,自己比易江南大幾個月。
“我師兄,對了,他也是我表哥,想要見見你。”易江南說道。
單無寂走上前來,靜靜地打量著凌樂,沒有看易凝雪,眼神不自覺地帶了絲凌厲。
凌樂察覺到了,微微一愕,不知他的敵意從何而來,仍是禮貌地拱手說道:“單兄弟,聽江南和凝雪說你是柳姑姑的孩兒,不過據我所知,柳姑姑夫家並不姓單,所以我想打聽一下,我姑姑問起來我也好回話。”
“我本就姓單,或許是易兄弟他們弄錯了吧!”單無寂悶悶地說。
“怎麼可能弄錯?你看了畫像,柳姨確是你母親啊!”易凝雪瞪大了眼睛,不解地問道。
“我本就不記得母親的樣貌了,易姑娘畫得好,我看著那畫兒親切,自然把畫中人當成了母親也說不定,或許真是我記錯了。”單無寂淡淡地說道。
“算了,樂哥哥,你先跟娘和爹說,看他們怎麼說吧。”易凝雪對著凌樂笑眯眯地說道。
“好吧!”凌樂說道,“明日你們帶著單兄弟一塊兒來見姑父和姑姑,直接問他們就是了。”
第二日,易氏兄妹找了個空,一單無寂一同來到西城清水巷,凌樂早等在巷口,他們進了巷中一座深宅小院,見到了一對夫婦。單無寂聽到易江南兄妹喚那二人爹孃,不禁愣住。因為那二人看上去三十不到,飄然出塵,宛如謫仙,不似自己的父親已兩鬢蒼蒼。
那美婦人一見他就站起了身,緊盯著他,眼含熱淚地轉頭向那男子說道:“一定是了,師兄,除了柳姐姐和邊玉,誰能生得出如此出眾的兒子!”
易蕭含笑看著妻子,點了點頭。單無寂聽到她叫出父親的名諱,再不疑他,緊握住了她伸過來的雙手。
“你既然叫無寂,那就不會錯,其實你父親的本姓,本就沒聽他提過,當年他過的是刀口上淌血的日子,可能用的就是化名。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們爹孃,還有你的命都是他救下的,所以你爹孃才給你取這個名吧,就是為了紀念他。”
岑無